全不知,还有是刚降生几个月的婴孩,他们也不该死。还有武宁侯府的人,男子充军流放,要去很远的苦寒之地去做工打战,这一辈子都无法回来,他们还不算是最惨的,惨的是武宁侯府的女人,终身为奴,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直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们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却要被送到军营里当军妓,被一个个的男人发泄羞辱,直到死。”
赵承玉说完,看向梅贵人,梅贵人沉默不语。
赵承玉又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怨恨谁?皇上是一国之君,虽然是皇上下旨才害得他们如此,可世人甚少会去质疑天子,反而,在他们心里,憎恨的人是你,是你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受尽屈辱,他们只要还活着,就会日日夜夜的诅咒你。可是你,更没有错!”
“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惧怕这些。”梅贵人面无惧色的道。
赵承玉无奈的叹了一声:“本宫一希望这朝堂之中没有贪官污吏,个个都是刚正不阿的忠臣、清官。本宫也愿天下大同,百姓安居乐,无贼匪小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这样的境况,根本就不能有。”
“那些高官的命,就是比平常百姓的命值钱,臣妾听得明白。臣妾好歹在宫中待过一段日子,知晓权衡利弊,长公主和皇上所为,都是从大局出发。但,长公主不明白我心中的痛和很,我亲眼见到爹娘死在我面前,亲眼看到整个齐云县里都是尸体,亲眼看着镖局五六十个人护送我,却一次次被官兵围剿,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死掉,那种痛,那种恨,我无法释怀。就是那赵侯、武宁侯死上万次,都难以消除……”梅贵人愤恨激动的说道。
说罢,苦笑一声:“他们一条命,只能死一次,死不了一万次,我这心头之恨,这辈子都消不了。”
“本宫向你保证,如若那些大臣,再犯上大罪,本宫和皇上定不会再姑息。”赵承玉略被震撼道,也不计较梅贵人同她这般无理说话。
“长公主放心吧,他们即便是全死了,都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恨。我也不会去做什么什么不应当的事,往后,我只是个普通的后宫女子,不管朝堂之事。”梅贵人冷静下来,低声道。
“皇上会给死去的那些人一个交代,让镖局那些人的后人过上安稳的好日子。”赵承玉道,其实,赵承桓已经派人去办了,那些护送梅贵人入京而死去的镖局兄弟,每人发千两银子抚恤,另外齐云县更是被御笔提字,赐银子五十万两,追封已过世的梅远山为忠勇侯,至于齐云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赵承桓下旨昭告天下,让天下人为那些亡魂斋戒、停歌舞笙箫三日,另外又请了寺庙的和尚去齐云县做法三天三夜。
梅贵人也知晓这些,故而,才没有那么重的心结。
赵承玉今日进宫,主要是去见赵承桓。
从梅贵人那儿出来后,有太监过来禀报赵承玉:“长公主,皇上下朝了,在南书房批阅折子。”
“好。”
赵承玉便带着人往南书房去,进了南书房后,赵承桓见赵承玉过来,露出笑容来,亲切道:“皇姐怎来了?”
“来同你说些话。”
赵承桓示意赵承玉在一旁坐下,又喊了宋长春奉茶上来。
“多谢皇姐这番筹谋,让朕从那些大臣手里夺回了些权利来。”赵承桓很是感激的道。
赵承玉抿了一口茶,就将茶杯放下,她语重心长的道:“我会渐渐将手里的权利都放给你,以后不会再过问朝堂的事,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是甚少过问朝堂的事,你处理得还算是很好,如此,我也就放心的放权了。皇权巩固,你是明君,朝堂自然稳固。好生记着为君之道,要权衡掣肘朝臣之间的关系,卫谏已经在放权,我对朝堂的忧心又少了几分,不过,对于阉人,可用之,不可重用,需得制衡他们的势力。”
“皇姐教诲,朕记在心中。”赵承桓恭敬而又感动道。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