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那心痛全显在脸上,哭嚎了一声:“我真是时运不济啊!一大窝的贼匪全都来了,平常那些贼匪作案,全都是三五个人一起,可是甚少一群人出现的。”
“昨日夜里来了多少匪贼?”赵承玉问。
“大约有七八十吧,肯定是一个贼匪窝子全都出动了!不但搜刮走了我刚收回来的一千两银子,还搜走了好些珠宝玉器,连我藏在密室里的字画、和两千两银子都给搜走了!我这家底可是几乎都没了!”林老爷哭道,他一家老小也跟着在哭。
这院子里还有些乱,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搜罗走了,不过也还剩下不少好东西,一些上号的瓷瓶、花瓶以及一些值钱的大件都还在。
“丢失的东西折合算起来,差不多有多少银子?”赵承玉问,仔细的看着这宅子里的东西以及宅子里的人。
“折合起来,得有两万两。”林老爷回答道。
赵承玉又随意的问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林府。回去之后,她就请了知府大人过来问话。
原来那被盗的林府与知府竟然是远亲,两家关系其实往来不错,林府这事一出,他就十分气愤,发誓要将那些贼匪追拿归案,赵承玉召他来问话,他自然十分配合。
“像这种大规模作案,一年才会出一次,上一回还是去年三月陆府被贼匪洗劫一空,所去的贼匪大约三十多人,个个武功高强,不过陆府有高手护院在,打斗了许久的时间,而且惊动了官府,官府的人赶过去后,他们虽然已经逃跑,但所抢劫的财物不多,陆府损失不过一两千两银子……”
赵承玉听林知府叙述了这些后,分析道:“这一回林府遭打劫,所去的贼人数比去年多了将近三倍,林府处于姜地最为繁华地段,左面距离一里地就是府衙,右面一公里是武行,前后更有酒馆、米行等商铺会留有人守夜,另外每半个时辰,都会有巡逻官兵经过。可是林府遭打劫非但没有惊动官府,连巡逻的官兵都未曾惊动,贼匪来去无踪,而且轻而易举的劫走了林府近两万两财物,此事,可非同小可!”
听着赵承玉的分析,知府大人亦觉得其中不简单,有太多的疑点。
“西山的贼匪虽然会暗中派人出来装作普通老百姓在城中扫点,但是他们未免对林府的财物太过清楚了,连林老爷密室里藏的东西都叫他们搜刮走了,可见……林府有他们的内奸!”知府大人明白过来惊声道。
赵承玉点头,继续分析:“林老爷密室应当是很隐秘的,若只是在林府一两个月的下人对此不会清楚,至少得是在林府当差半年甚至更久,才会对林府的一切了如指掌。”
听此,知府大人已经很愤怒了,起身来道:“本宫立即带人去将那个内奸抓出来,领兵去西山剿匪!”
“慢着!”卫谏从外面进来,带进屋子一身的寒气,他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扔给屋中伺候的下人,拦下知府大人。
“这位是……”知府大人见卫谏眼生,可见他气度相貌又绝非一般的人。
“本宫的夫君,卫谏,卫大人。”赵承玉介绍道。
姜地离京城远,长公主嫁了个太监的事,并非是许多人知晓。
卫谏先前来姜地肃清了这儿的官员后,林知府才调过来任职,故而,他并认得卫谏,也甚少有人知道林知府和林府的关系。
林知府对着卫谏恭敬的行了个大礼:“下官见过卫驸马。”
“不必多礼!”卫谏烤了会儿手,暖和了,便到赵承玉身边的软榻上坐下,道:“知府大人可知道西山有多少贼匪?除了林府被安插了眼线之外,其他大户富商府中可有安插眼线?”
“下官不知。”林知府面色羞愧。
“既然还不知情况,就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卫谏冷静道。
“依驸马所见,我们应当如何才能将这些的贼匪剿灭?”林知府认真问道。
卫谏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