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当了妓子,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多么重要,我想不去在乎这些,可我,真的做不到……”
“新月,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赫连南骏脸上满是自责愧疚。
“我不怪将军,那是皇上下的旨,祸端源于长公主。你我都无能为力。”白新月委屈的道,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你知道吗?我心里有怨,我想离开这儿,哪怕是几天也好,过一段没有那些流言蜚语的日子。”
“可姜地苦寒,长公主也在,我担心她还会为难你。”赫连南骏心里有了动摇。
“我不去得罪了她,想来她也不敢再像在京城那般仗势欺人。”白新月道。
如此,赫连南骏也不再坚持,答应了带着白新月一同前往姜地。
京城中的那些流言,他也听到过一些,说得十分难听,不过白新月甚少出府,说的人便少许多,就是平日里上朝,其他大臣们会常以异样的眼光看他,暗中说些嘲讽的话,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并不计较这些。
可白新月呢?
难道就让她在府里躲一辈子,从不出门吗?
赫连南骏领兵出征那日,赵承桓亲自相送,与他嘱咐了几句话。
“公主,京城传来的消息,还有卫大人的一封信。”松儿将两封信递给赵承玉。
赵承玉虽然在姜地,但京城的消息几乎每日都会传来给她,从京城飞鸽传信到姜地,差不多与偶两日,信中说,赫连南骏已经领兵来姜地。
那应该是两日前就启程了,再有两三日应该能到姜地。
另外荣王已经蠢蠢欲动,估计也会在近期发起叛变,承欢公主求赵承桓赐婚了,赵承桓同意了,还下旨赐婚,于二月初六大婚。幽州、朔州、荆州三地的守将已经暗中有异动……
卫谏的信中,倒没有说什么特别紧要的事,都是说些他在京城中发生的事,卫府里的事,很繁琐。
“前些日和京中的几位大人去打猎,猎到了两只狐狸,纯白的狐狸皮子,很好,姜地冷,我已经差人将狐狸皮子给你送过去,注意保暖。”
“皇上已经甚少给我差事干,宋长春得宠,西城卫也组建成功,就在飞虎卫的西边,我闲着便在府中看书练剑。看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京中,一切安好,不管你信否,北朝江山,我会替你守护好。你在姜地,多自珍重。”
卫谏那样的人,不像是能写出这些长情的信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赵承玉常去无忧酒馆里喝酒小酌,这儿生意好,人群往来,自然会留下不少消息。
“现在又有个长公主在我们这儿,戎族人肯定不敢轻易来犯了!”一个酒客高兴说道,前不久戎族人来犯,被官兵和赵承玉的亲兵打得落花流水,姜地的百姓都高兴不已,雀跃欢腾。
“是啊,长公主在,我们就能够过上安稳日子了。”
“不过,长公主的亲兵也不过上千人,若真是戎族大部队来了,也抵挡不过,况且,他们知道长公主在姜地,会不会暗中对长公主不利?”
亦有人面色担忧问道。
此人一身书生装扮,面色消瘦,尽管他提出的问题被其他人起哄声给掩盖了住了,但他还是摇头叹息。
“那书生说得对,公主,戎族人肯定会出手伤您。奴婢担心,他们会拿下您来跟皇上做交易。”瑾儿忧心道。
“我在姜地,替身十个,谁能知道我的身份,公主府里防备森严,一般刺客都入不了其中。
“可奴婢还是担心您。我们尽快回去吧。”瑾儿小声提醒她,她总觉得无忧酒馆里的氛围不太对,而且这儿人多眼杂,赵承玉身边带的护卫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