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朕的皇姐!”之赵承桓咬牙颤抖道,语气同样坚定。
赫连南骏未曾与赵承桓争论这些关乎血脉亲情和江山社稷的事,只道:“若长公主当真不在宫中,那她暗中离开,必定是前去雍州布置她的兵马,目前不宜打草惊蛇的去章华宫探查长公主到底在不在,臣会立即派人去盯着雍州兵马的动向。”
“你去办吧,若她真的在雍州,你秘密将她带回京中就好,不必声张,也不可伤了皇姐性命。”赵承桓道,语气很是无奈。
这皇位,坐得胆战心惊。
这皇宫,孤寂冷漠。
赫连南骏离开皇宫之后,立即就去带了几个心腹高手,赶往雍州,此去雍州路程并不远,两天便能到,若是赵承玉当真已经带着雍州兵马赶往京城,那他半路便会遇到赵承玉。
赫连南骏轻车从简,带的人也不多,路上行程快很多,第二日晌午时就已经到达雍州和徐州交界。果然,在徐州城外,就有大量兵马驻扎。他派人过去探查了一番,徐州城外驻扎的兵马的确是雍州军,而且赵承玉当就在营帐里。
“将军打算怎么办?我们如何才能见到长公主,并且在上万兵马里将她带走?”有将士问道。
赫连南骏略想了会儿,让人备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人,吩咐他:“将这封信秘密交到长公主手里。”
身在营帐中,穿着一身主帅盔甲的赵承玉,看着赫连南骏送来的那封信,嗤笑了声,随即就给烧了。
“长公主要去见赫连将军吗?”雍州守将范平川问道。
“自然要去的,事情本宫都已安排好,本宫离开之后,你们立即撤回雍州。”赵承玉吩咐,然后就去换了一身女子装扮,身边也只带了一个护卫,就往赫连南骏与她约好的翠柳客栈去了。
她知道,翠柳客栈定然早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抓她。
巳时,赵承玉进了客栈,在客栈大堂里见到赫连南骏,过去轻笑道:“没想到赫连将军为了见本宫,也能写出那些违心的话来,要休了白新月,与本宫成亲。你心中从来只有一人,那便是本宫。赫连将军,在你眼中,本宫是那般没脑子的人?”
“可长公主,不是也孤身一人来了吗?”赫连南骏道,略有些心虚。
有些事,真真假假,难以说清,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赵承玉断然不会信他所写的这些。
“算了,本宫不与你多说,让你的人出来吧,本宫随你回京。另外,雍州兵马也会回到雍州,不会闹出一丁点儿的卵子来。”赵承玉道,着实不想与赫连南骏多说。
以前爱慕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他什么都好,他即便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都觉得他高大伟岸,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如今,没了那些爱慕的心思,倒也觉得平常,更懒于与他多费口舌。
赫连南骏倒是有些意外:“长公主暗中调动雍州兵马往京城开去,如今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赵承玉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当即与赫连南骏回京了。
赵承玉被押回宫中后,京城里不知道从那儿传了消息,都在说赵承玉暗中潜回雍州调动兵马要谋反的事,幸而被皇上识破,如今被抓回了宫中发落。
卫府。
卫谏与庞遗世在对弈。
卫谏执着黑子许久,都未想好要落子在哪儿,锁眉深思,左右为难。
庞遗世见此,忍不住开口道:“长公主要失势了,卫大人同长公主乃是夫妻一体,想来也会跟着一同遭殃。”
“庞先生今日是来看卫某的笑话?”卫谏勾唇冷声问道,眼神懒散,不见一丝慌乱。
卫谏受伤,这几日都在府中调养身体,今日庞遗世突然造访,二人便在一起下棋了。
“庞某是来救卫大人的,如今北朝皇庭这么乱,您在北朝的富贵是要到头了,但您在南朝的富贵才开始。”庞遗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