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聪慧,一点就通透。”庞遗世笑道。
白新月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她所受的屈辱,必定要让赵承玉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我如今在这种风尘之所,皇上未曾下旨,还请先生助我脱离这儿。”白新月与庞遗世恳求道。
“夫人放心,长公主这么一闹,明日您便可回到赫连府。”
庞遗世说完,就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春风十里。
他是南朝姜元彻的谋臣,潜入京城已有一段日子,他的目的便是杀死赵承玉。赵承玉虽是一介女子,但他发觉只要有赵承玉在,北朝江山会一直稳固如铁,要想瓦解北朝的势力,一除赵承玉,再除赫连家。
他曾安排杀手刺杀赵承玉,又买通杜司徒煽动群臣弹劾赵承玉,仍未得效。好在他发觉了赵承玉和赫连府的关系剑拔弩张,而导致如此的人便是白新月,只要他对白新月善加利用,定能一举除掉赵承玉和赫连南骏。
荣王跟着赵承玉在春风十里折腾了一番,回到府中已是月上柳梢,他微带几分醉意,心思沉郁。心腹来报:“王爷,庞先生在书房等您。”
听此,荣王立即疾步往书房去,面上多添了些喜色。
“庞先生。”荣王进去书房叫道,对庞遗世显出些许的恭敬来。
庞遗世对着荣王行了礼,道:“长公主领着诸多官员去了春风十里,是看尽了赫连府夫人的笑话,皇上对赫连府仍是信任及重用,不过是碍于长公主的面子,不好轻易饶恕了赫连夫人和将军。皇上需要有个台阶下,正好这时候王爷去向皇上求情,如此也是给了赫连府一个人情。”
“庞先生所说有理。”荣王点头道。
第二日,荣王便就进宫向赵承桓求情:“皇上,赫连夫人在春风十里为妓,如今已是人尽皆知,终究不太好,皇姐的身体也已经好了,还请皇上饶恕了赫连夫人和赫连将军。”
赵承桓虽有饶恕赫连南骏的心思,但是荣王求情,他不由狐疑,道:“赫连将军打伤皇姐,朕如此罚赫连府已是轻的。”
“皇上,您罚赫连将军守城门倒不算什么,但是赫连夫人在春风十里为妓,如今已闹得全国皆知,昨日皇姐领了一众外官去了春风十里。这伤的不仅仅是赫连夫人的名节,而是伤的赫连府的颜面啊!这等污名是伴随一辈子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避免君臣失和。”
荣王所说句句在理,赵承桓也早在为此发愁,既然听他说得句句都是为国考虑,便就应允了此事,发了旨意下去,免去白新月的责罚。
不过对于荣王,他疑心更重。
赵承桓赦免白新月的消息传出来,松儿略有些不高兴,很是替赵承玉打抱不平:“皇上当真是太宠信赫连府了,害长公主受伤,都足以掉脑袋了,皇上却是这般轻松的饶过了她。说是罚到春风十里为妓,其实只是搬到那儿住了些日子,何曾有谁嫖过她!”
赵承玉倒不似她那般激动气愤,悠闲的拿着鱼食喂池子里的锦鲤,道:“有没有人嫖她并不重要,总归玷污过她身子的男人也不少,让她在春风十里为妓,污的是她的名声,又不是她的身子。再来,我并不想至她于死地,她若是死,必定得是赫连南骏杀的,才行。”
赫连南丞过来时,正好听到赵承玉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微怔住,半晌才上前来拱手行礼:“见过公主,大哥是不会杀死嫂嫂的,公主还是放下这门心思吧。”
“赫连南丞,你是赫连府留在本宫跟前的眼线吗?”赵承玉冷喝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