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却是在离他们二人驻军不过五六里地的幽州兵营帐内。
第七日,宫中盛宴款待几位守将,并为其饯行,王公大臣皆有出席。
赵承玉身子略乏,喝了两杯酒,应酬了一番,便就去了宫中她原先的宫殿里歇着。
赵承欢长袖善舞,暗中与那三位守将眉目传情,好不热闹,虽不胜酒力,但还是喝了许久,脸颊上片片绯红,娇柔妩媚,风情无限,勾得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赵承玉酒量不差,可今日这不过只喝了几杯梨花白而已,竟醉得微醺,还略有些头疼。瑾儿替她揉着太阳穴,又吩咐了宫女准备了醒酒汤送过来,赵承玉喝了之后,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
“近来兴许是天气冷了,公主受了些寒凉吧,奴婢让人去准备姜汤了。”瑾儿道,手上仍是很熟稔的给她按揉着头。
赵承玉点头,但仍是因为难受而不由眉头紧皱。
宫女唐儿端了姜汤过来,见赵承玉脸色不好,道:“奴婢还是请太医过来给长公主瞧瞧。”
“去吧。”赵承玉点头应下。
一会儿后,唐儿就领着太医来了,太医给赵承玉诊过脉后,也未查出她有什么病症,只道她脉象虚浮,应当是劳累受风寒所致,开了副方子。
宫宴散了后,赵承桓与皇后一同过来看赵承玉,赵承桓甚是担忧问:“朕听说皇姐身体不适,都找太医看过了,如今可好些了?”
“可能是着了凉,没事。”赵承玉答,喝了药后,又暖了会儿身子,已好了许多。
“宫中有许多十分保暖的狐裘、貂皮子,都是上乘品相,朕让人送些过来给皇姐用,另外,皇姐身子不适,还是留在宫里养着的好。”赵承桓道,立马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去选狐裘和貂皮送过来。
皇后跟着亲和的说道:“皇姐就留在宫中吧,后宫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新人,臣妾还很管束不过来。”
“我还是回卫府,那儿倒也住习惯了,你俩也不必再留。”赵承玉道。
身子略好了些,她就和瑾儿、青绣坐马车回宫,回了卫府。
宫中住了那么多年,她都倦了。
随后几日里,赵承桓特意遣了太医到卫府来给赵承玉诊脉调养身体。
这般养着,赵承玉的身子倒也好得快,只是赵承玉总觉得精神不如以往好,偶尔还头疼犯晕。
太医说这是病去如抽丝,好好调养几日便好了。
赵承玉便也未将此放在心上。
赵承玉遣了松儿送太医回宫,太医道:“不忙着,臣还要去赫连府替赫连夫人看诊。”
“赫连夫人?她是怎么了?也是病了?”赵承玉佯装不知,甚是关心的问。
太医叹了口气,道:“有些疯症,前些日说是夜里见着鬼了,好些鬼缠着她,这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好,精神很差,脸色苍白得很。”
“赫连府闹鬼?”赵承玉又问。
太医也并不十分清楚,只道:“前两日赫连将军还请了法师去府中捉鬼,想来当真是有鬼怪吧,臣给赫连夫人看诊时,也听得赫连府下人议论夜里也看到过鬼怪,十分之可怕。”
赵承玉听此,佯装惊怒:“京城当中竟闹出鬼怪之事来!赫连将军乃是我朝栋梁将才,赫连府出了这般的事,本宫定要过去看看!”
“公主不可,您身份贵重,如今又身子才刚好,怕是……”太医说得很隐晦,后面的话,道出来便是犯了忌讳。
“本宫金枝玉叶,出身皇家,自有天家龙气庇佑,一般鬼祟见了本宫自当退避三舍。”赵承玉正色道,“本宫倒要看看是何方鬼魅作祟!”
因赵承玉坚持要去赫连府,区区一介太医又怎敢拦着,也怕赵承玉迁怒于他,便就与赵承玉一同去了赫连府。
到赫连府外,便看见赵承桓的仪仗在外候着,宋长春见着赵承玉躬身道:“奴才见过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