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便都明白了,想来是董良忠在其中作出的事儿。
想起前事儿,云桑还有些忿忿,“他又干什么?上回那么一出,害的姑娘病了好些日子,今儿更不知礼了,旁个府里也乱来?”
虞宓拨来窗帘,瞧了一眼外头,摇头道:“罢了,想来那也不是他本意,往后我出门,且注意些便是了,也是我自个儿没个防备。”
“不是他的本意便这样。他若有意伤害姑娘,那还了得?罢了罢了,想来他们那些公子们,随性惯了,咱们能如何,不过远着便是了。”
虞宓点点头,这里二人便说起夏侯恬如何如何,瞧着人倒不错,也不知往后若真有缘分,相处如何。
却说夏侯恬送完客人回来,一口水都没喝,忙叫大丫鬟明月叫了夏侯渊院子里丫头来问话。
听她们说的,果是跟她想的一般无二。
是夏侯渊先引她离开,再骗虞宓去见董良忠,当即便沉了脸。
没说什么,起身便到夏侯渊院子里来。
夏侯渊老神在在,也是方送走董良忠,“什么叫骗,不过请七姑娘单独说几句话罢了,值得你们大惊小怪成这样?”
再说,不是也没见着,害他失了约,便也老大不高兴。
夏侯渊没有半分知错的模样,还怪她坏了事儿,夏侯恬就给他气笑了。
“哥哥,你真个不把姑娘家的名声当回事儿,底下相见,你拿什么保证,他董良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七妹妹做什么?”
夏侯道:“你如何便不信呢?见尧是真个把七姑娘放在心上的,会对她做什么?”
夏侯恬试着跟他好好说,“我没说不信,只是这种事儿,他心悦七妹妹是他的事儿,你掺和什么,出了事,你也负责?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叫人提亲去啊,这般偷摸,像个什么?”
一时,夏侯渊也噎住了,他也问过这个问题,不过董良忠说是家里还不知道。
且他不过想见见虞宓,再无旁的,他也便不在意了。
夏侯渊瞧了瞧妹妹脸色,笑道:“罢了罢了,我错了还不成,再没有下次的,你原谅则个如何?”
夏侯恬却没个笑模样,淡淡撇了人一眼,“你知晓便罢了,咱家往后还靠你撑起来,若是拎不清,便有的忙活。”
夏侯渊道:“得了得了,总也跟我说教,到底我是哥哥,还是你是。这还没嫁过去呢,心便朝着人家家里人了,七妹妹长七妹妹短的,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夏侯恬立时站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俏脸通红,狠狠瞪了人一眼,跑开了。
夏侯渊舒出一口气,躺回仙人椅,不是他不顾姑娘家名声,帮董良忠见虞宓。
只同是爱而不得,他们同病相怜,董良忠饱受相思之苦,他感同身受,便也想帮他一回。
因着要尚公主,姜府便要时时跟宫里打交道,公主府要设在哪里。
如何发嫁接亲,上上下下,便是一副挑杆,也得商议妥当。
府里又只两个女眷,一个也劳累不得,便请回了姑太太处置。
二太太回娘家,虞宓也跟过去,闲着瞧瞧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也搭把手罢了。
方瞧了今儿采买的单子,接了底下管事牌子,处置妥当,歇口气。
便问云桑,“我瞧着方才我忙着,让让好似过来了,来做什么?”
云桑收拾了桌子上的账本、对牌,回身笑道:“我也没太注意,想来瞧着姑娘忙呢,坐了会子便走了。”
因着屋里没人陪着说话,其实也不是没人,只四公子孤僻,哪个丫头皆不爱理会的。
到虞宓这里来,只云桑能说的上话,不过也只一二句罢了,其余时候,再不理人的。
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瞧着虞宓做事,默默发呆。
虞宓想了一想,问,“今儿给大表嫂跟舅妈的汤,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