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都护着,如何知事儿呢?”
虞宓起身朝床边走,笑道:“我如何护着了,不过看她们年纪小,正是贪玩儿的时候,放宽松些,道理掰碎了讲,总能知晓。”
云桑笑回:“我的好姑娘,难为你有这份闲心,若管家的妈妈们都如此,咱们府里也就成聆听教化得地儿了。你不知道,这世上有那一等轻狂人,你礼遇他,反叫他觉得你好性儿,能随意拿捏呢。”
虞宓上床,窝进被子里,笑道:“我就是那面团儿不成,我知晓的,你这叫‘先兵后礼’,刀子嘴豆腐心,教出来的丫头自都是好的。”
云桑又笑,“可见姑娘心思玲珑了,正是这话儿,凡事有它的规矩,非要逆式而为,哪个又能得了好?”
主仆两个闲话一阵儿,虞宓困意来袭,各自歇下,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阿久好像宝哥哥,小表弟好像林妹妹,我干了啥啊……
这样也挺萌的……
(话说这个萌点奇怪不?)
☆、表弟心事
至次日,长辈们皆不在,姑娘们活动自如,虞宓辰时四刻方起。
云桑在外间作针黹,听着动静,领丫头进来伺候,一通收拾。
虞宓端一杯温水,坐到窗边,看外头日光大好,笑道:“其他姑娘可起了,太太们可有来话,何时回来?”
云桑拔下窗栓,支起如意菱纹木窗,笑回,“昨儿累着了,姑娘们想必还歇着。早间我去前头,瞧见咱们老爷身边的长随都贵,问了几句,太太们说是下午回来。”
到了时辰,云桑命阿蘩到厨房取早饭,不想庄子里的妈妈亲自送了过来。
云桑迎出去,笑道:“劳烦妈妈,正说去取呢。庄家地里活多,想着府里来这一遭,又添了这许多事儿。”
那妈妈原是个脑子活络、善钻营的,好容易见一回府里的主子,想着来露露脸,有机会也谋个府里的活计。
虽只有几个小主子,也聊胜于无。当下杵在门前,提裙掂尖儿往里望,笑道:“姑娘的话严重,折煞老奴不是,原是份内的事儿。我这常年在庄子上,难的见主子几回,就是想尽心伺候,又没个时候,姑娘们好容易来,我想着该来磕个头。”
云桑冷眼瞧着,也知她想头,为这点事,排喧人一顿事小,若惹了姑娘不快倒不好。
自婆子手里拿过饭匣子,从袖里摸出一把铜板,“一点小心意,妈妈拿去打酒吃,磕头就不必了。府里的规矩妈妈不知,姑娘们金尊玉贵,岂是人人想见便见的。现下太太们没在跟前,我这做丫头的,可不得事事看顾。”
虞宓早听见外头的动静,只没理会,拿过云桑的针线活筐子,继续做活。
外头的说话声没一会儿功夫便歇了,掀帘子的声音想起,云桑进了里间喊虞宓吃饭。
一行摆盘子,一行道:“这些妈妈们不怪入不了府,哪有这样不懂规矩,什么地方都想去,什么人都想见的。主子们是什么身份,就是尽心尽力,还不是下头人该做的?”
虞宓丢下手头的活计,款款进去,瞧了一眼早饭。
一碗粉粳米饭,两三样小菜,瞧着也清爽可口。
端碗吃了两口,果真是好,看一眼嘟囔的人,笑道:“有什么呢,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是有的。”
云桑收拾了东西出来,笑道:“我也不用说,只叫她去别处碰壁,怕是就安分了。”
吃过饭,虞宓让云桑和小丫头们也去吃,这才出门去寻虞仲煜。
在庄子里走了一圈,没瞧见人,倒看到虞宸在池子边垂柳下坐着。
虞宓提起裙摆,悄声慢步地过去,正打着坏注意,唬她一唬,不想虞宸偏头瞧见她,招呼她过去。
虞宓弃了念头,笑着坐过去,“五姐大早在这里作甚?”
虞宸摇头,捡了几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