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等会,方才不是在说我么?怎么又扯到了三生石上?”织萝拧眉。
再开口,祁钰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这其实就是一件事!”
“他说得不错,所以我就并在一起告诉你好了。”天后似乎非常开心,笑得越发甜蜜,“你被炼化后的魂魄被我禁锢在自己寝殿,却没时间去研究究竟如何才能将你打得灰飞烟灭。因为那时我在思索,如何才能让三生石为我所用。”
织萝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我一死……咳,真是找不到个吉利的词了,那时天地间能看懂三生石示警的也就唯独你一个人而已,还想如何为你所用?”
“难道从前你一直没发现么?”天后又是惊讶又是得意,“虽说三生石示警的大事你我都能看懂,但若是测算个人的小事,你和我能看懂的石纹其实是不太一样的。我更擅长的事看一个人生平的起落沉浮,而你所长……却是看他命中的亲缘与情爱!”
难怪……织萝一度以为自己看姻缘线十分敏感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此物。
“你不是也不在乎这个么?”织萝有些奇怪。
天后却怒道:“从前只是粗略一看便罢了,可我既然建议云晔改过九阙天的神职,所需不算之事便太多了。若是事无巨细都去看,有的事……其实我是看不透的。”
既然看不懂还以三生石的名义发布了这么多命令?!这下连天帝都露出一个被坑到了的神情。
织萝却忽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吃进去,让我与你融为一体呢。”难怪三生池会生出两个三生神女,不是多出来一个,而是天有所感,第一个化生的……有所缺憾,需得第二个来补足。
“六界他人生死,与我有什么相干?难道你不觉得,让六界众生按照我的心意去行事会更痛快么?”天后长声大笑。
不不不,并没有,我不比你那么变态。织萝默默在心里补充。
笑够了,天后才拭了拭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继续道:“至于你么……从前你最在意的就是三生石的旨意、三生石不容亵渎、世间真情美好可贵不可辜负,那好啊,我便偏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在乎的东西被自己一样一样地毁去!我秘密找了几位法力高强却濒临神寂的几位老神仙,让他们助我将三生石上关于情缘的部分分离出来,并炼化至红线的形态,再炼入你的魂魄……这样的红线两边一系,两边的人便会不可抗拒地产生羁绊。而那几个老神仙,恰好也能用大限已至为借口,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掉。而月老么,我也知道他便是那样的人,用来系姻缘却也正合适。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你自己……做出了多让自己讨厌的事!”
这些事大概连天帝都是第一次听见,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看来……让我去除掉那些说起来会危害六界的妖物,已然算是很仁慈了。”通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还有什么手段,能残忍过让一个心怀正义之人却向自己曾经立誓要好生保护的人举起屠刀呢?
织萝在此时却异常冷静,面上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原来你真么恨我。”
不想生气,不想辩驳,不想劝解。在一个恶人眼中,任何一个阻止他去作恶之人都是该千刀万剐的。
也是在那一刹那间,织萝忽然悟到了红轻为何作为一个几乎坐拥天下的天后却会浑身生出那么些狰狞可怖的堕纹了——因为她的欲望,不光是要让那个总是义正言辞教训她、让她自惭形秽的织萝永远消失不见,她还想要支配众生的权利。
野心太大,永远也无人可以做到。
平静了一瞬,织萝的笑意便越发真诚,“可我现在又好好地站在这里了,不知天后殿下还待如何呢?”
“杀!”天后将广袖狠狠一拂,狠意十足,“既然能杀了你一次,便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化形一次,我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