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太子殿下被妖兽叼走了!”说着两眼一翻,不管不顾地晕倒在当场,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在鸳鸯族的地盘上,当着司法天神的面,鸳鸯族的太子被妖兽叼走了,这怎么得了?
一众吓人吓得心惊胆战,顺着彩衣所指去看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连镜才不是被妖兽叼走了,而是被妖兽掀起的风浪卷到了湖心去。鸳鸯是不会淹死在水里的,何况他们太子殿下如今正威风凛凛地耍着自己的法器折扇,怎么看也没危险。
更让人欣慰的是,聆悦就被连镜护在背后,也不怕她受到伤害。
“这样吧,陶泽公子,你看彩衣小姐这样……还是麻烦您先送回府上。聆悦这边您放心,我们会把她毫发无伤地送回去的。”祁钰对陶泽诚恳地道。
陶泽权衡了一下,觉得祁钰所言不错,便也不推辞,只好自己抱了彩衣,辞了众人向将军府赶去。
“你去救还是你送我过去?”玄咫事北方人,怕水得很,从湖里被救上来之后便一直没缓过来,肯定是不适合去救人的,因此织萝一点也没与祁钰客气。
祁钰被这个说话的态度取悦,笑得眉眼弯弯,“姑娘莫急,有通钺在,不会出事的。何况连镜其实修为不低,能自己应付的。”
织萝闻言挑了挑眉,细细思索一阵,低呼一声,“通钺……是你安排的?”
祁钰只是矜持地笑笑不说话,显然是默认的意思。
看样子他大概是想求一顿夸,但织萝却陡然变了脸色,“殿下还真是厉害呢!在结双城里也敢使这般翻云覆雨的手段!鸳鸯一族本就温和胆小,万一吓到了,出了危险怎么办?”
“姑娘放心,那妖蛟……并不是真的。”祁钰连忙解释,语气还有点委屈。
织萝凝神一看,又看出点门道——这妖蛟看着委实凶猛,但行动却似乎太过灵便了些,且通钺的枪尖……从它的头顶上穿透了三回。
“通钺正好在附近降妖,知会了我一声,于是我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个法子,让他收了妖,用这妖蛟的元神做了个幻象。不会伤人的。”
“那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咯。”织萝有些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那“妖蛟”在几人说话间便被连镜几扇子挥“死”了,庞大的身躯如同毫无支撑的烂泥往下倒,又被通钺及时收回了锁妖囊中。
待三人上了岸,通钺还一本正经地向连镜道:“多谢连镜殿下出手相助。”
这戏做得好啊,果然是全套的。
聆悦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向连镜道:“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连镜明明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却还强作一派云淡风轻,又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是在人界,我救了你的命,你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咳咳……”玄咫肺中的积水一直没太咳干净,闻言不由得咳得更厉害,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聆悦面无表情地道:“可是小女子已经许了人家了,还是您父亲亲自指的,以身相许是不成了。您的大恩实在无以为报,要不……我这条命您拿去,毕竟是您给的。”
“唔……我要你的命干什么?”连镜自己亲手刨了个坑,到底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织萝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插嘴道:“太子殿下,方才船翻之时可是彩衣小姐离您最近呢,她也吓得不轻,您倒先救了最远的聆悦。”
这一提连镜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毕竟是爹妈亲自指的婚,又是他自己把人带出来的,要是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倒真是交代不过去了。于是连镜不耐烦地道:“她人呢?”
“被吓晕了,陶泽公子正往回送呢。您要是赶紧的,还能追上呢。”潋潋绘声绘色地道。
连镜却是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可是聆悦要以身相许,我很想答应,那彩衣的婚约便要作废了。她与我毫无关系,我管她做什么呢?”
什么叫我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