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最不愿看到动乱的乃是没有完全掌控军队的元化帝。
因而,季铭选择了认罪,独自担下所有罪名。
因为只有这样,朝局方才不会因着他季铭的遭难而产生大的风波,也只有这样,元化帝方才能平稳的一步一步掌控朝局。
不过季航心里清楚,这一次,他的爷爷并非是为了元化帝,并非是为了华朝,而是为他!
爷爷这样处处退让,事事以君主帝王为先,实则不过是要元化帝念着这份忠心,放过他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季航心中方才更是悲恸难受。
季航一家三口恭敬地向着皇城的方向叩首三下,站起身来,慢慢地收拾了情绪,正准备上车继续前行,却是突然又听闻一阵马蹄之声响起。
岳鸢当即心中警铃大作,道:“夫君,可是有人察觉了此事,追了过来?别是那萧穆言后悔放过你了吧?”
而季航也是思忖片刻,便立即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并非之前我所熟悉的那位齐王,但也不会作出这样出尔反尔之事,你跟涵儿先上车,我在这里看看再说。”
“恩,好。”
岳鸢应了一声,便抱着女儿季涵上了马车。
这里季航看着来路,听着远处传来的马铃之声,心中已经是隐隐料到了来人,眼中也是带着几分期待之意。
没过多久,就见那马蹄之声近了,随后却是只见一个墨绿衣衫的少年骑马飞驰而来。
见着来人,季航脸上多了一丝温暖之色:“云浩!”
顾云浩骑马到了地方,直接翻身下马,一面喘息一面说道:“总算是赶上了。”
“今次一别,也不知咱们何时再能相见,只愿此去滇省,你一路平安。”
顾云浩也不拖沓,一面说着,一面就自袖中取出一个小钱袋来,硬是塞给季航,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若你要推辞,便是真心不拿我当好友了。”
闻言,原本要推辞的季航也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错,他与顾云浩乃是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又何必做那些客套之言呢。
云浩一向对他真诚相待,他又如何能推辞。
“好,到了滇省,我写信给你。”
季航收下那钱袋,虽然因着里面装着并不重的银票,但季航却是觉得似有千金。
他一直晓得自己这位好友细心,而今看来,确实如此。
季家瞬间倾覆,当初岳鸢也是匆忙行事,除了一些寻常佩戴的首饰,却也是没有来得及收拾什么财物。
这里,顾云浩却是说起另一件事:“方才我在家里正准备赶来的时候,却是刚巧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有一纸书信给我。”
说到这里,顾云浩顿了顿,又道:“我想着这信应当是皇上要我转手交给你的,便一起带来了。”
言罢,顾云浩又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季航看着那个没有落名的信封,心中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与我之间,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叹息一声,季航还是接过了那个信封。
“罢了,先不去想那么许多,咱们还需的打起精神来,今后之事,谁也说不准,杜允文未必就能这般一直一手遮天,不论是季家之事,还是新政,咱们都有还有机会。”
顾云浩伸出右手,双目迥然的看着季航,说道。
见着好友这般自信的样子,季航心中也不由跟着升出希望。
伸出手来,在顾云浩的掌心一击,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云浩,等我回京。”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之时,岳鸢跟季涵母女也自马车上下来。
“云浩,多亏你当初及时报讯又费心筹谋,方才救了我们母女。”
岳鸢对顾云浩点了道谢,又连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