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景正帝半躺在椅子上,随意的挥了挥手。
“进来吧。”齐司南薄唇微启,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心里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吴嬷嬷、夏翠和许太医被人带了上来,陈贵妃看到这几个人脸色一变,使劲的瞪着双眼看着他们,她惊叫着往后退,“怎么,怎么是你们!你们,你们没死,不可能,不可能!”
太后的脸色也是一变,她双手颤抖着指着下面,“你,你是吴嬷嬷?”
吴嬷嬷看着太后老泪纵横,她磕了一个头,“正是奴婢,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景正帝依稀的辨了辨三人的样貌,也认出了吴嬷嬷,他的心里一惊,司南这个时候让几人过来是为何?还有陈贵妃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司南,你这是何意?”
齐司南颤抖着双拳,眼角湿润,“父皇,就让他们来告诉你吧!”
太后听了这话,又往下看了一眼,那个老者,似乎是当年的太医院院正,好像姓许,她的心口一跳,司南这次来,难道是为素涓来的?素涓就是先皇后,是齐司南和齐司清的嫡亲母后。
吴嬷嬷朝景正帝磕了个头,“皇上,奴婢是当年昭阳宫的掌事嬷嬷,当年您和太后娘娘南巡,回来时先皇后便去了,这一切都是陈贵妃搞的鬼,当时先皇后去后,昭阳宫的奴婢全都被陈贵妃给杀了,只有奴婢,侥幸逃了出来,但是陈贵妃这些年依然没有停止追杀奴婢,奴婢东躲西藏,直到今日才能得见天颜!”
陈贵妃疯了似的瞪着吴嬷嬷,“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贱婢!你怎么还没死!”她的心里还有些许理智,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认罪,但是她所说的话却漏洞百出,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吴嬷嬷怒视着她,“既然你说你没做过,那你为何咒我死?”
景正帝这个时候也觉出了不对劲,他大怒,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陈贵妃扔去,“你这个毒妇!当年素涓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肃涓死在最美好的时候,她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美的,而现在的陈贵妃早已露出老态,自然不能和素涓相提并论。
陈贵妃被茶杯打到了额角,血珠子渐渐的从额角冒了出来,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哈哈哈,素涓这个贱人,我早知道就不让她死了,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皇上,素涓这个贱人对你不是真心的,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的,皇上,你识人不清啊!识人不清啊!”
齐司南双眼赤红,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你住口!”这个陈贵妃,都事到如今了还在骂母后,母后被她害的还不够惨吗!
太后娘娘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眼角流下了两行泪,素涓是她亲自挑的儿媳妇,是她害了她啊!她对不住素涓,对不住司南和司清啊!
景正帝气的浑身发抖,猛的冲过去掐着她的脖子,“你这个毒妇,你把素涓给朕还回来!还回来!”
陈贵妃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她猛的咬在景正帝的手背上,咬出了一嘴血,疼的景正帝猛一缩回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回不来了,回不来了,除非你下去找她!”
“你疯了!”景正帝捂着流血的手,表情痛苦,太后没想到陈贵妃的胆子那么大,她今日的做派就像是一个疯狗一样,“快护驾!请太医!”
太医早就请过来了,忙提着药箱过来给景正帝包扎,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没想到今日竟然目睹了这样一场大戏。
在给景正帝上药的过程中,夏翠和许太医也把所做的事情给交代了,景正帝青筋直冒,刚包扎好的伤口复又裂开,他猛一捶腿,“来人,去拿毒/药过来,可以折磨人的那种,朕要亲手喂她喝下去。”
这时,殿门开了,老永宁侯迈着蹒跚的步子闯了进来,他拄着拐杖艰难的跪了下去,“求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贵妃一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