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伙伴一起玩。
正在四九玩的尽兴时,从田埂上来一群人。为首的青衣公子身旁跟着一个年长的老者,他正偏着头和老人说话。
青衣公子也着实不太像个公子,他的袍子下摆扎在腰间,发冠虽然还是一丝不苟,但脸上汗迹斑斑,和玉树临风什么完全扯不上。
等四九注意到时,那群人已经在往水车这边走了。
不管珩之变成什么样,四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身形,瞬间想起自己是个古代大家闺秀这件事,慌慌张张就从水车上翻身下来。虽然她提着鞋袜跑的飞快,但架不住车上那群少年的声音更快。
“哎!你跑什么呀?荷包都掉了!”
四九脚下一顿,不知道是回去捡呢还是继续跑?
她正要拔腿继续跑,就听身后又传来声音:“咦,荷包上像是只肥鸭子,这不是女孩儿带的吗?”
这不行,再继续跑肯定要暴露了。四九眼一闭、牙一咬,转身几步奔回去,眼看荷包已经近在眼前,她正要伸手捡时,一只大脚出现在荷包边上。
“下去全都是土坷垃,脚丫子硌的不难受么?”
四九认命地抬起头,努力扮成一个无辜的鹌鹑样子。
面前的珩之弯腰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
“难……难受,所以,能让我先把鞋袜穿上再说话么?”
四九就看到,刚刚只是面无表情的珩之,突然脸色冷若寒霜,直盯盯看着她局促不安一直动来动去的脚丫子。
“你们在此等候片刻。”
然后,四九就被拎鸡仔似的,被珩之夹在腋下抱到一处小丘后面。
她的屁股挨了两巴掌,羞的像现了原形的虾子、弯腰缩背不肯抬头看他。
赵昊也不指望她抬头,这样才能坚持训下去——
“你还委屈了?知不知道错了?”
四九心里不以为然,她又不是真只有十六岁,对这种训孩子式的问话很有些难堪和羞耻。
但又怕他发怒。她是知道的,珩之真生气了根本不会这样和她讲道理,肯定一句话不说,只威压都能把人吓破胆。
“知……知错了。”
“错哪儿了?!”
四九又是一颤,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听天由命:“不该不像个女孩子脱了鞋袜和男孩子玩耍!”
“你还是孩子吗?他们还是孩子吗?”赵昊听了这回答,才真是气死了。恨不得告诉她,云弟的媳妇儿和她一般大都是两个娃儿的娘了!
她已经长成少女,是会让他晚上辗转难眠的女人……
还有,那些少年郎,都十七八岁了,哪里还是孩子?!
一向稳重老成的赵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与她分说才好,气得在草地上走来走去。
四九正一脸郁闷地揪着地上的小草,赵昊几步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一脸严肃地说到:“一、你错在一个人偷跑出来,不带下人。二、你错在不分轻重跑到这里来,到处都是水塘深渠,你不要命了?三、你错在不知善恶便随意轻信他人!”
第一次听到珩之一口气说这么多,四九愣了半天,等彻底消化了这一二三四条后,心中的郁气一散而光。没想到不是因为什么淑女教条、封建保守残余,反而句句都在为她的安全考虑。
四九心中愧疚,自己不过因为无聊,便无所顾忌地跑出来,却没想过这些问题。前世因为工作她也各地飞来飞去,从来不会忘了这些出门注意事项,如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四九看着他欲言又止,大眼睛眨了眨,干脆扑上去抱住了他。头搁在珩之肩上,她才吭吭哧哧地说到:“对不起,这次是我做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赵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有点懵,他不是在训她吗?
既然听进去了就好,赵昊白了她一眼,要帮她穿鞋袜。
啊哈?珩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