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语愉悦地弯了弯眼睛,正要开口——
“你没穿衣服。”
男人忽然出声,冷冰冰的语气里,难得透出一丝不自然。
盛微语一愣。
缓缓地低下头,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方才停电,过于紧张急切,她只在身上裹了一条浴巾。
手法还很粗糙,这般折腾,浴巾的结早就松开,松松垮垮地围在她身上。
此刻,她又支撑着身子往前挺,这般姿势,泄出胸前大好春光。
“……”
卧室里,安静得诡异。
脸上一阵燥热,头皮都发麻。
盛微语沉默地扯了扯薄被,捂住胸口。
斟酌了许久,她终于开口,“易……”
“微语,我回来啦!”
客厅忽然传来女人欢快的声音,脚步声离卧室渐近,“我带了蛋糕,你——”
凌希话还没说完,先打了一个嗝。
在她室友的卧室里,女人坐在床上,不着半缕,只单手扯着被子捂住胸口。
面容俊朗的男人站在一侧,冷漠地看过来,眼神不善。
凌希在门口踉跄了一下,抓着门把手,踮着脚后退了两步,讪讪地挤出一抹笑,“打扰了。”
说罢,便“砰”一声关上了门。
用力又干脆。
“……”
第10章 第十课
盛微语做了一个梦。
一个违背了她二十五年的常识,且异常羞耻的梦。
梦里的易言,对她温柔至极。
温柔地抱着她,温柔地亲吻她,温柔地抚摸她,温柔地脱去她的衣服,就要温柔地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周霖霖忽然开着警车过来,给她戴上了手铐。
周霖霖是她同父异母的恶魔弟弟,在她找对象这件事上总能持各种花式反对意见。
比如这时候,穿着警服的周霖霖恶狠狠地教训她:“竟然敢做这种梦,我要把你关起来好好反思。”
盛微语使劲挣扎,挣扎的时候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三瓣,她大喊:“为什么要抓我?明明是易言主动的!易言,救……”
在看到易言的瞬间,她止住了话。
不复方才云雨时那副温柔的模样,易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手里攥着手机,冷冰冰地看着她,冷然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盛微语如鲠在喉,委屈得都要哭了,“我不知道,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周霖霖强行塞进警车,将她带走。
刺耳的警笛吵得她头都大了,一直在车上挣扎翻滚,混乱之中,竟然冲开了车门,滚下了警车!
“砰——”
重物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盛微语嚎了一声,捂着被磕疼的脑袋,从床下爬起来。
长这么大还能睡觉掉床下,也就只有她了。
盛微语揉了揉额头,躺在床头的手机还在响着急促的警笛声。
同梦里那刺耳的警笛声如出一辙,一样让她头大。
她爬回床上,摸到手机,接下电话。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男声略带着些不耐。
这是他常有的语气。
盛微语重新躺回床上,打着呵欠,“周霖霖,你有病?”
打电话过来的是周霖霖,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她独有手机铃声的唯一对象。
二十二岁的男生,长着张萌到流鼻血的娃娃脸,却整天一副冷冰冰的面瘫模样,脾气也古板,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周霖霖在电话那边冷冷开口:“听说你小区昨晚停电?”
盛微语的呵欠打到一半,被他惊了一下,“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房子里装了监控?”
边说,目光边在房间四周逡巡,又故作夸张道:“周霖霖,这可是犯法的,别以为你长得嫩就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