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所觉的陆玉簪主动向款款而来的陆诗云解释,“三姐,多亏李公子拦了下,才找回了荷包。”
陆诗云忙福身,“多谢李公子出手相助舍妹。”
李恪收了收笑,客气道,“三姑娘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陆诗云寻着话题,“那小贼呢?”
李恪:“那孩子见状不妙扔掉荷包便跑了,人山人海也没必要对个孩子穷追不舍。”
“李公子说的是,那孩子瞧着不过十岁,想来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也不至于走上歧途,得饶人处且饶人。”陆诗云说的宽宏大量。
翠色尴尬的红了下脸。
李恪笑笑,“三姑娘心善。”
陆诗云腼腆一笑。
寒暄两句,双方分开。
“可真巧,没想到会遇上李公子。”陆诗云状似随意的说道,视线落在陆玉簪脸上。
陆玉簪笑了下,“灯会集中在这几条街上,这一路走来我们不是遇上了好些熟人。”
陆诗笑笑,“四妹说的是,这次翠色荷包能找回来真要多谢李公子了。”
陆玉簪点了点头。
见她神色如常毫无异样,陆诗云觉得自己想多了,遂拨了拨腰间的佩饰,“这街上鱼龙混杂不太平的很,咱们还是去找找二姐吧,若有什么,可是罪过了。”
陆玉簪向来顺从,应了一声好。
……
再说花船上,陆见湛遇上一个朋友,道了一声,“你们先听着,我去去就回。”陆见湛一走,符骥和陆见游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种长辈离开的如释重负之感,表兄弟俩互看一眼,都发现对方面庞通红。
十五岁的少年,干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学人家风流倜傥,跑到风月场所假装自己是个大人,一掷千金喝花酒。真刀真枪一次都没干过,对男女之事两个人都是半懂不懂的状态。
陆家管得严,陆见游院子里丫鬟样貌平平无奇,人更是规规矩矩,敢勾引主子妄想当姨娘的,心思刚冒头就被南康长公主灭了。
而符骥,顺阳长公主倒是不管这个,哪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还在符骥出精之后善解人意地安排了两个漂亮丫鬟,就是给他学习人伦的。奈何符骥孩子心性,压根还没开窍,白瞎了两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还被嫌弃碍手碍脚给打发了。
他们平日里去的那些风月之地,偏向于雅致含蓄,里面的姑娘也颇为矜持,哪有眼前这么直白奔放的。
陆见游和符骥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犹如捍卫贞操的良家妇女,而旁边的姑娘们则成了调戏美人的恶霸。
这两个姑娘阅人无数,一眼就瞧出这是两个雏,还生的眉清目秀样貌堂堂,登时起了玩心,也存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谁说只能让男人占女人便宜,女人照样也能占男人便宜。
陆见游和符骥被弄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有话好好说,你们放手,别,别动手动脚啊!”
慌里慌张的模样逗得两个姑娘更加主动,摸一把脸,蹭一下胸,掐一下腰,扯一扯腰带……
“这是唱哪出呢!”傅延年手上搂着一个艳丽丰满的女子出现,嘴里啧啧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风萧馆来着。”
风萧馆,城内有名的象姑馆,里头是各色各样的美男子,因被永淳公主堂而皇之地光顾过而名声大噪。
傅延年这是在讽刺陆见游和符骥扭扭捏捏不像来玩的,倒像是被玩的兔儿爷。
还别说,陆见游真的产生了这样可怕的错觉,趁着身旁这姑娘愣神的空档,陆见游推开她站了起来,把一荷包碎银子都抛了过去,故作凶狠地警告,“你别动手动脚,我就是来听曲,再这样,我翻脸了。”要不是船开了,他都想跑路,这姑娘太……太不含蓄了!
“来花船上听曲,符侯爷陆三少好雅兴。”傅延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你们俩不会还没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