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甜言蜜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见深不疾不徐的说道,“是闯了祸还是想买什么银子不够使了?”
陆夷光一脸受伤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带目的性的那种。”
陆见深溜她一眼,“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陆夷光厚着脸皮道,“一家人,不用客气。”
陆见深呵了一声。
一路,陆夷光插科打诨,顺理成章地跟着陆见深去了他的三水院。今日南康长公主赴宴去了,不在府里,陆见深便不用去墨韵堂请安,径直回自己院里。
进了屋,温度立时高起来,陆夷光站在那由半夏和川穹脱披风,自己则悄咪咪地盯着陆见深,怕看不清还特意挪近了一点。
陆见深手搭在带子上,迟迟没有动作,淡淡的看着陆夷光。
陆夷光心虚的转开视线,很快又转回来,再一次撞进他蕴着笑意的眼眸,尴尬了一下,“哈,大哥是不是带子打结了。”对着小厮苏木道,“还不搭把手。”
因着出过不止一个自荐枕席的丫鬟,三水院都是小厮伺候,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婆子。
苏木没动,显然很清楚谁才是自家主子。
陆见深无奈的解着披风锦带,“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这几天,他没少被人打量打趣,打一见面,阿萝视线就往他下颌这来,跟那些人眼神一模一样。
被戳穿心思的陆夷光悻悻然,“大哥也知道啊,”又愤慨,“也不知哪个缺德的造谣生事,居然造谣你养外室,大哥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吗?”
陆见深眼角微微一抽,皇帝促狭,好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无聊人士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造成这个局面。不过这种事全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一点证据都没有,他自己不当一回事,过一阵自然就消停了。
“你信了?”陆见深看着陆夷光。
陆夷光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大哥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又卖乖邀功,“我还拿我脑袋向她们保证都是子虚乌有的恶意中伤。”
陆见深要笑不笑,“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那是当然,我对大哥没信心还能对谁有信心。”语气是全然的信赖。
陆见深不觉笑,拍了下她的脑袋,“你这脑袋保得住。”
陆夷光甜甜一笑,“我就没担心过。”
“既然对我我信心,你盯着我看什么。”陆见深微眯了下眼。
陆夷光挠挠脸,“外头那些人说得离谱,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所以我琢磨着大哥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受了伤,才引得他们胡乱揣测,咱们得澄清下,省得他们越传越离谱。”
“还算看得明白,”陆见深看了看她,可这伤口不可能实话实说,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见深解开了披风,苏木伸手接过。
陆夷光向前垮了一步,仰着脸寻找,还是看不清,想也不想伸手抬起陆见深的下巴。
没有防备的陆见深就觉脸上一热,愣了愣,无奈往后退了一步,拂开她的手,正想说什么。
“我还没看清楚呢。”陆夷光不甘心地追了一步。
望着一脸严肃探究的陆夷光,陆见深难得无语了一瞬,“……阿萝,你是大姑娘了。”须注意男女大防。
陆夷光理直气壮,“我还没及笄,还是小姑娘!”大姑娘得懂事识大体,小姑娘可以随心所欲,她一点都不想及笄。
陆见深嘴角隐隐一抽,“就是一个伤口,有什么可看的。”
这哪是普通伤口,这可是引起了腥风血雨的伤口,陆夷光遗憾的收回目光,大哥肯定是觉得仰着头的模样太丑,所以不肯配合,美人就是格外在意形象,“大哥,你怎么会伤到那里?”
陆见深眼神微妙,“洗漱时指甲不小心刮到了。”
陆夷光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旋即没心没肺的笑了,“我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