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符骥先惹你的,你反击,天经地义。”
“话虽如此,但是吵架的样子到底不好看嘛,有损我形象。”
陆见深神情微妙了一瞬。
陆夷光毫无所觉,拉着陆见深的袖子摇啊摇,可怜兮兮地央求,“大哥,你帮帮我嘛。”
“怎么帮?”陆见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陆夷光一扫颓丧神态,小脸放光,“对大哥你来说很容易的,你找个由头将杜公子请到家里来,然后我好好表现下,把今天损失的形象补回来。”
陆见深往后靠了靠,笑问,“你打算怎么表现?”
陆夷光捧着脸羞答答道,“到时候我就在荷风亭里弹琴。”
荷风亭坐落在水中央,被绿荷红莲围绕,美轮美奂。到时候她就打扮的美美的坐在亭子里弹琴。
虽然她爱玩,但是琴棋书画可没拉下,都在平均水平之上,尤其是琴,在京城闺秀间不说数一数二也算得上出类拔萃。
美景仙乐再配上佳人,务必争取让杜公子惊艳,然后他就会忘了如意坊自己凶巴巴的那一幕,只记得自己美好的一面了。
陆见深竟是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觉得怎么样?”陆夷光眼巴巴地看着陆见深。
这时候,笔秋提着热水进来了。
陆见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看着陆夷光,“你就这么喜欢杜若?”
陆夷光双眸亮晶晶,装了星星一般,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陆见深心里颇不是滋味,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为了个外头的野小子倒是煞费苦心。
不由得对杜若生出几分不满,在他看来,自家妹妹自然是千好万好,天真漫烂鲜活可爱,杜若身为男子,合该他主动来讨好妹妹。
只这丫头被迷得神魂颠倒还有一套自己的歪理在,更是乐在其中,陆见深也只能由着她。
“我刚得了一幅西林先生的松柏图,下次休沐的时候,我请他过来品鉴。”
陆夷光心花怒放,娇俏的脸庞盈满了笑容,分外可爱,“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陆见深失笑,探身取出一个画轴,“就是这幅画,你先拿回去琢磨琢磨,省得到时候无话可说。”
抱着画轴的陆夷光如抱着至宝,声音欢快的几乎要飘起来,“大哥,你真是太好了。”
第6章
六月初六,晴空万里。
这一日庆王府摆荷花宴,庆王是南康长公主一母同胞的弟弟,陆家人自然要捧场。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南康长公主携幼子幼女前往一里外的庆王府。
皇孙贵胄的府邸绝大部分都坐落在这条王府井街上,早年它还不叫这个名儿,叫丁字街,因太祖在这儿修建了十座王府封赏儿子,才改了这个名。
“符骥这会儿八成在家躲羞呢。”顺阳长公主府就在庆王府和南康长公主府中间,马车里的陆夷光看到顺阳长公主府的门匾,就想起了昨儿符骥黑了一圈的眼眶,笑不自禁。
骑着马的陆见游遗憾没看见符骥的倒霉样,“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块出门了。”虽然陆夷光和符骥势同水火,不过他和符骥关系还过得去,住的这么近,年龄相仿都爱玩,一来二去交情就有了,但是有交情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我和阿奚玩,你来凑什么热闹。”陆夷光嫌弃。
陆见游傲娇地哼了哼,“一起出门不表示我要和你们玩。”
陆夷光反唇相讥,“不和我们一块,你上哪儿去看热闹。”
斗嘴间,庆王府就到了,两家实在是近的很。
庆王不在家,他跑到山上的别庄养鹅去了,没错,就是养鹅,庆王私下被大家伙戏称为鹅王。
他老人家爱鹅如命,十五年前严首辅的小儿子纵马踩死了他一只鹅,他挽起袖子打断了人家一条腿。
官司闹到了皇帝面前,最后庆王被罚了半年俸禄,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