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
小校问:“仙人,什么叫剑魔?”
柳七不回答,又问:“那几个剑魔还在城里吗?”
“不在了。”小校摇头,“后来来的可不止这几个,最多时一天见到二十多个呐!还有比他们更吓人的,我就说不清那些是什么玩意儿了,住我隔壁的老王说那是妖怪,我看也像。妖怪比江湖客——不对,剑魔——来的还多,足足有千把来个!一个个都扮成人的模样,有的还扮成商队,可怎么扮也不像啊,反而越看越瘆人!这些个剑魔和妖怪可把我们镇虏堡上上下下给吓坏了。但是十多天之前,这儿又来了两位仙人,他们一来就和那帮怪物——打起来了,打了整整一晚上,是漫天红光电闪雷鸣,我们这些人都蒙在被子里连头都不敢伸出来。那一晚上之后怪物全都跑了,但仙人仍然嘱咐小心,说他们还会再来,所以只能再关几天城门。”
柳七问:“那两位仙人还在城里么?他们长什么样?”
小校说:“仙人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了,至于他们长什么样,小的确实没看清,再说也不敢看啊!”
柳七点了点头,对他脸上吹了口气,说:“去吧。”
那小校仿佛猛然惊醒,莫名其妙地望望四周,又看看手中的刀,摸着后脑勺走了。
柳七出城独自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什么“六大通天元帅”来了,他赶忙回去跃上城墙,抓了另外一个军士如法炮制,问道:“你知道六大通天元帅吗?他们是什么来路?”
军士摇头。
柳七又连着问了几个,问到个小偏将模样的,说:“他们是不是六个胖子?如果是六个胖子,那他们是好人,是仙人的帮手。那天晚上大战,要不是六大通天元帅,仙人还真赶不跑那么许多妖怪。在镇虏堡西南面就是天山,天山顶上有只凤凰,早年间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仙人说他这些年和剑魔、妖魔狼狈为奸,专门打些坏主意,正是他把剑魔和妖魔引到了咱们镇虏堡的。六大通天元帅是仙人的帮手,前几日听说去抓那贼凤凰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多谢将军。”柳七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
他跳下城墙,苦恼地直抓头发:因为不用想就知道这几个偏将、小校说得都是真话,自己看样子站错队了,玉梨三果不其然是个魔头!
“我真胡涂。”他自言自语,“这白痴猪狗能跑到南州去抢绛珠灵芝,又把婵九挟持到天山来,显然不是良善之物,亏我还帮了他这么半天,真应该让他死在鸣凰洞里!”
他又懊恼不该草率砍了六大通天元帅之一的胳膊,因为那六个胖子既然帮着剑魔的敌人做事,便就是朋友了,哪有好好的砍朋友胳膊的?
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拔脚就走,没想到这时候玉梨三从高坡上升起来了,金色大氅扑拉拉掠过他的头顶,扑向镇虏堡。
“要完……”柳七说。
玉梨三是闲得发慌,他想柳七跑城里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半天还不出来?他对凡人、对镇虏堡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就想把陷害自己的六大通天元帅以及背后的帮手杀了,把绛珠灵芝和紫僵蚕卖了,然后带着他的柳王天大回洞里去关门过小日子。
于是他等不及地跳出来,直接飞上了镇虏堡的城楼。与夯土垒成的城墙不同,城楼是砖木结构,分为上下两层,造型古拙质朴,没有过于花哨的斗拱飞檐,屋脊上没有坐石头瑞兽,柱子上没有雕花,只有四角廊檐下挂了铜铃铛,碧空如洗,旷漠无垠,大风吹过铜铃铛伧啷作响。
玉梨三站在城楼屋顶上举目四望,整个小城尽收眼底,城里全是低矮简陋的黄土房子,只有正北面的偏将府算是齐整一些。他冷哼作睥睨状,抖开金色大氅深吸一口气,高喊:“六条通阴沟小……”然后就被柳七捂住了嘴巴。
柳七说:“嘘——下去,快下去。”
玉梨三问:“干嘛?你为什么说话小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