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帮你?”傅百善沉吟后问道。
靳佩兰踌躇了一下终于道出来意,“我想诈死离开秦王~府,也不想返回娘家。我身边有些细软,支持后半辈子的开销尽够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儿了却残生。裴大人简在帝心,由他来操办此事最好。虽然未免几分风险,但是我也帮了裴大人和齐王殿下一个大忙,相比之下这些想来应该算不了什么?”
傅百善听得狐疑,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攸忽明白了一件事,“秦王的死,这其中有你做的手脚吧?外间传言是裴大哥奉皇帝之命逼死了秦王,但我和他相知多年,知道他若是真干了这件事,就万万不会否认。现在想来,他不过是替人背了黑锅!”
靳佩兰一愣之后面上涨得绯红,半响才镇定下来,“你我虽然在一处不多,但是我相信妹妹是个光风霁月之人,你说不是那就必定不是。那日裴大人宣读圣旨之后,秦王心烦意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我收到一张纸条,让我在秦王面前自承怀有身孕……”
傅百善是冰雪聪明之人,霎时间便明白这便是压死秦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靳佩兰面有哀意, “我虽然不恋慕秦王,秦王也不过拿我当镇宅子的光鲜物件,但是一起相处这么久也知道这人最是心高气傲。皇帝拿了他的错处,接下来就是圈禁,或是贬为郡王贬为镇国将军,最后甚至贬为庶人。要让他跪在地上仰望昔日看不起眼的兄弟过活,真是比杀了他都让人难受!”
傅百善便了然道:“秦王心高气傲不愿低头,为了让皇帝记住最后一点念想,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还有一份宗室的爵位,忧惧惶恐之下这才饮鸩自尽。给你悄悄递纸条的人,绝对拿捏住了秦王的心思,也难怪你会怀疑是裴大哥奉皇命做的手脚!”
靳佩兰不由浑身发冷,拿了袖子掩面喃喃道:“到底是谁这般窥得我的隐秘心思,又这般巧谋诈言……”
傅百善便细细看她,见她双眼含泪额角通红并无一丝作假之意,就明白在这世上有些女子真是身不由已。心中暗暗长叹一声,终于低低道:“当日嫁进彰德崔家的赵雪因为心怀怨恨,故意将裴大哥昔日同僚的遗孀小曾氏找来给我添堵。其间若非有你暗中相帮,我也险些失了颜面。这份情谊我始终记得,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帮你!”
靳佩兰眼中的泪水终于垂落,砸在地面上立时就不见了踪影,“原本我也不想的,想我这样不安于室的女人怕是只能落到沉塘的境地。可是,我一想到跟一大群女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时时还要不甘不愿地安排他们的吃喝拉撒,我就夜夜不能安寝。若是落得那般境地,我情愿放手一搏……”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傅百善心里听了却只觉得心酸和怜悯。
靳佩兰看她神色已知今晚的目的终于达到,却是心中空落无着,仿佛胸腔底下的那一块被人用尖刀强行挖除。她胡乱裹紧斗篷,踏着月色蹒跚离去。秋风卷起她的衣角,单薄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低矮的花树间。
片刻之后,裴青从外间走了进来牵住她冰凉的手道:“吓着了吧,我竟没有想到秦王~府里还发生了这样一茬子事端。看靳氏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秦王竟然不是畏罪自尽,而是想为妻儿留一条活路。却没想到皇帝最后还是将他的一干妻妾全部贬为庶人!”
夫妻两个都在寻思那个悄悄给靳佩兰递了纸条的人到底是谁,不约而同心目当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名字。傅百善不由打了个寒噤,“裴大哥,我相信你说的话了,皇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子。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有违天和,还将屎盆子牢牢实实地扣在了你的头上。”
裴青慢慢地将一件绣了三多如意纹的外衫披在她的肩上,低声道:“二十年前秦王虽不是文德太子薨逝的元凶,但是耐不住有人为了他主动做事,臂如刘肃,例如温尚杰。那位要是继承大位,势必要把这个根源先行铲除。要不然事隔经年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