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雪藏设备,自然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这次设备派上了用场,他是为安全没预料的,心里又欣慰,又觉得悲哀。
他怕某一天,下一个被雪藏的就是自己。
可是又怕,某一天,自己甚至都来不及被雪藏……
江梦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带着糨糊去晒太阳了,他将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地方。
这靠着药物维持的心跳和体温,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啊!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的、彻底的停下来。
胸腔里的小房子,跳着有节奏的舞蹈,这节奏听起来真是让人安宁啊,若是能这么一直跳下去,该有多好,他和江梦娴还有后半生要走,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龙骑被安置在了非洲,龙麟留下来照顾他,司天祁本来也是要来非洲的,本来是想让他在华国过个年再过来,现在来都来了,就顺便住下了。
离开的那天,江梦娴带着一大波孩子回家,这次几个糊糊都跟着来看龙骑了,江梦娴还要带他们回国过年。
司天祁和龙麟送他们离开,江梦娴和连羲皖带着孩子们上了飞机。
“你真的不带你弟弟走?至少得过个年再让他来啊!”
江梦娴又一次问道。
连羲皖抱着糨糊上了飞机,头都不回,道:“不带他了,让他在这儿自个儿给自己研究一下一身病该怎么治。”
江梦娴一脸迷糊,抱着芝麻糊紧随连羲皖身后,进了客舱,看见连羲皖抱住糨糊安静地坐着,他望着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来送他们的司天祁已经驱车离开了,那辆车在连羲皖的视野之中慢慢远离,直到消失,他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