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女人捆起来,待天亮了,送去见官。”
江北宁实在有些倦了,近日因为要筹备的婚事,忙得很。
“不要,不要啊!我不能见官!”柳姨娘如堕深渊,怔愣了片刻,忙不迭地哭喊求饶,“不能见官的!相爷,相爷!求您说句话,不要送我见官。”
江暮见柳姨娘爬过来,想要拽住他的衣摆,颇有些嫌恶,皱着眉头退了几步。
柳姨娘没有后路,想着只要能搭上江暮让他开口,江北宁定然不能把她送官。
“你滚开!”江暮被柳姨娘缠的烦了,抬腿就踹,“别弄脏了我的衣摆。”
被江暮一脚踹到一旁,滚着翻了个身,柳姨娘身上也痛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盯着江暮,恨他的绝情!指着江暮的鼻子骂,“相爷好绝情,我自跟了你,除了今天这事,我哪样对不住你?我冒着风险为你生儿育女,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好没良心。”
“哼,你居然还有脸说。”江暮也被柳
姨娘的不知廉耻惹烦到。
“我怎么没脸?如今这光景,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你行,我怎去找别人?”柳姨娘也有些破罐破摔了,说话也恶毒起来,“你这么没用,只会折腾我,我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怕不是早就闷死了。”
“你……”江暮气得说不出话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柳姨娘,偏柳姨娘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更让江暮生气了,“你这荡妇!”
江北宁皱着眉头,虽然自己跟江暮关系已经恶化,但毕竟血浓于水,不能让江暮太难堪,于是示意知华,“去把她嘴堵上。”
“是。”知华领命正要上前,却见柳姨娘折腾起来。
“别过来!别碰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江北宁冷了脸,沉声道,“你错了,你不再是相府的柳姨娘,你只不过是个外人,跟相府无半点关系。”
“不是的,你胡说!”柳姨娘一想到如果被江北宁他们送到官府去,下场是何其凄惨,心中的狠毒越发忍
不住,“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说话间,柳姨娘张牙舞爪地朝着江北宁扑过去。
一直站在江北宁身后的两个打手,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柳姨娘,将人一把掼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姐,”知华立刻先反应过来,忙去扶着江北宁,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小姐,没事了。”
刚才一时没有防备,就连江北宁都被吓得往后趔趄了半步。
“够了,”江暮有些担心的看向江北宁,倒也不是因为父女亲情,只不过再过两天,江北宁就要嫁入摄政王府,成为摄政王妃,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在相府出了事,那怎么也说不太过去,于是出声阻止,“来人把这两个狗男女拖下去,关进柴房,好生看管,等天亮,就送到官府去吧。”
“江北宁,你如此待我,他日一定会有报应的,”柳姨娘见事已成定局,再怎么样也无力回天,索性破罐破摔,任人拖着,只是嘴里不停的咒骂,“我等着那一天!就是到
了阴曹地府,我也等着。”
江暮让下人把柳姨娘和林汉生拖下去之后,转身看着江北宁,面上装着伪善的关切,“没受惊吓吧?想来这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去歇息吧。”
“是有些累了,”江北宁也不愿多跟江暮说话,既然给了台阶,那就顺势下了,“既然如此,女儿先告退了。”
“去吧——”江暮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这个父亲在江北宁心里的形象,多少还是挽回了一些。
斗转星移,天色蒙蒙亮。
江北宁悠悠转醒,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也不想喊知华来陪她。
夜里大家都累了,知华就躺在外间的小床上休息,呼吸有些重,想来是才刚睡熟。
凡此种种,皆已过往。
再过一日,就要嫁入摄政王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