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的嫡女,恍惚间,这个女儿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你有这些怨怼,怎么不曾对爹说过?你若是说了,那……”
那能怎么样呢?
江北宁有些站累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藤椅上。
“爹爹,我从小就知道你偏心江楚钰,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似我外祖和我母亲那般强势,所以年幼的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可到头来,我忍让的结果却是父女离心。”
江暮突然醒悟的血缘亲情,这一刻满溢了出来,“我……”
“我累了,爹爹带江楚钰离开吧,我想歇息了,即便是有什么要泼到我身上的脏水,也请明天吧。”
“江北宁!你什么意思!”江楚钰急了,看着江暮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恨
得牙痒痒。
这看似是江北宁受尽满腹委屈,还因为有孝心,想要做个低眉顺眼的女儿,所以面对刁蛮任性的姐姐的为难,一再忍让。
但在江楚钰看来,实际上是江北宁明里暗里地讽刺她为人女儿不孝、为人姐不悌,更是秉性顽劣,好搬弄是非……什么恶名都让她占了,可即便如此,从小到大,她也没在江北宁身上讨了好!
“够了,”江暮瞥了一眼江楚钰气急败坏的模样,心生不喜,可转念一想,这全是自己惯的,一时间心情又急转直下,面上表情丰富,好不热闹,“莫要再胡闹了,没有半点相府大小姐的样子!”
“我……”江楚钰见江暮面色不善,一下慌了神,就要去扯江暮袖子,哪知江暮转身就走,只好愤愤跟上,恶狠狠地对江北宁骂了一声,“江北宁,你给我等着!”
江北宁也不应声,自顾自的闭了眼,像是要睡了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莺也稀稀落落的停在了枝头。
静谧的夜色里,一抹红色的火星儿蹿了起来,借着东风,在相府小院里狂妄,竟到了后半夜才被人发现。
相府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