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宁眉头紧蹙着,“心虚?我心虚什么?该心虚的不是你们吗?”
她意有所指,江楚钰眼神闪躲了片刻,但随后她抬头,冷笑着道:“我心虚什么?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我只问你,昨日娘在生产之前,是不是和你见面了?”
这问题,根本毫无意义,江北宁不想回答,转身想抽回自己的袖子,却被拽得太紧,没能挣脱,“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闹事吗?”
落云和落雨上前,想让江楚钰回去,“还请大小姐速速离开,我们绛雪轩不欢迎你。”
正说着,岂料江楚钰顺势往地上一躺,低头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断地痛呼着,很是难受的模样。
江楚钰的丫鬟见状立即上前来,一边装作担忧自己主子,一边指责起江北宁来。
“二小姐,你好歹毒的心,才害得姨娘难产,现在又推我们小姐!到底是何居心?”
落雨他们自然不肯任由她们泼脏水,立即怒斥反驳,“是你们先来闹事的,自己站不稳摔倒,反而怪我们小姐?”
话说这不是昨天柳姨娘耍的把戏
吗?她昨日没能演成戏,今天换女儿来演了?
只可惜,江楚钰根本怀不上孩子。
江北宁冷下面庞,“江楚钰,戏演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可江楚钰依旧是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双手都捂着肚子,声音也虚弱了很多,“我的肚子……”
紧接着,江北宁就看到,有鲜血从她身下开始蔓延,血腥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江北宁一愣,这根本不可能,她根本怀不上孩子,又怎会有如此预兆呢?
江楚钰在一旁大哭着,“江北宁!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能害了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可是皇孙!”
但江北宁无比确信她不可能有孩子,她走下台阶,到江楚钰身边,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她蹲下身来,用力一抽,就从江楚钰的衣服下面,抽出了一份带血的猪脬。
江北宁将这东西丢在了江楚钰的面前,讥笑着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孙?难道你口中所说的皇孙,就是这个吗?”
江楚钰见被她拆穿,一时间竟忘了继续演戏,呆呆地
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不知该作何反应。
落云等都直接笑出声来,“这事要是传出去,可真成了咱们相府的笑话了?怀的胎儿竟然成了这个东西?”
江北宁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手,但血迹凝固,还有些残留,她质问起江楚钰来,“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楚钰的脸变得煞白,“你……”
知华在旁边立即道:“这件事该告诉老爷去,让他说说,要如何处理才好。”
江北宁制止了,若是叫江暮知道,他为了整个相府的利益,肯定是会想办法遮掩下来的,“先不着急。”
江楚钰本来觉得,自己算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哪知道,这么快就被江北宁发现了破绽,“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也不想管你们母女的事情,可是你们偏要与我过不去。”
她虽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事,但抓了江楚钰的把柄在手上,还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很快有下人前来传消息,慌张地道:“
小姐,不好了,太子带人朝这边来了。”
话音一落,整个绛雪轩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秦墨深大跨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江楚钰,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楚钰身边的小婢女,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动作极快地将那个带血的猪脬给藏在了自己身上。
落云等看见了,立刻过来制止,“你在干什么?”
但是才走出一两步,就被秦墨深的人扣住,“太子还在这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