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他讶异呼唤出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厢房:“你来寻大师?”
“我听常宁说风哥哥你在此,故而寻了过来。”华宁郡主面上笑意盈盈,解释道:“年少时我们也总是如此,你需要办些什么事,我总在外等你。”
秦沐风颔首,神色淡淡:“没想到一晃多年过去了。”
“是啊。”她抬起头时,双眸亮晶晶的:“风哥哥这些年过的可好?”
“嗯。”秦沐风敷衍回应,见她还没有离开的念头,也不好将人赶走,干脆无视,一边往自己的厢房而去,一边暗自思索该如何解除江北宁的危机。
秦沐风平日都是大步而行,只有在面对江北宁时,才会特意放缓脚步,等着她,迁就她。
华宁郡主面上的笑容缓缓淡去,看着原本和她并肩的秦沐风转眼已经走远,十指猛地捏紧,低低呼唤:“风哥哥……”
秦沐风耳清目明,自然听到了她的呼唤,但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开了。
华宁是坐皇后的马车来的,皇后不可能没有同华宁说起他跟江北宁的婚事,年少之事已经过去,如今他已心有所属,自当应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更何况,华宁同皇后亲近,两人之间还是不要再有交
集为好。
方才华宁只字不提,不代表华宁不知,至于她的目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秦沐风心中明了,往前的脚步跨得更大了。
华宁郡主手中的帕子完全被捏成一团。
风哥哥这般着急和心不在焉,十有八九是因为江北宁一事!
江北宁何德何能,竟入了风哥哥的眼!
明明她才是最配得上风哥哥的人,而风哥哥和她自幼青梅竹马,对她自是有情意的,若非江北宁横插一脚,也许她此次回来,便能成为摄政王妃!
华宁郡主嫉妒不已,心中愤懑难平。
一转眼到了午后,除了江北宁以外的众人全都去了殿中抽签。
皇后捏着签文,恭敬递到了高僧手中。
高僧眉目紧锁,安静半晌后,幽幽道:“皇后娘娘这是抽中了之签。”
前有江北宁的不祥之人,众人再听闻不祥二字时,面色齐齐生变。
高僧面不改色,第一时间描补:“皇后身边可能有人不祥,故而影响了皇后,若是不除去,怕是后患无穷。”
皇后煞白着脸抬起头来,对上高僧那不经意的暗示时,心头微微平复。
这次的事情并不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她好
端端的怎会抽到一个不祥的签文?看来此事结束后,还是要抽空去和大师打探打探情况。
皇后压下心底复杂,深思后喃喃自语:“可我身边的人向来固定,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事啊,难道是北宁那孩子?这些年我收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往相府送一份,走动却是近段时间才有的事。”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收到的东西自然数不胜数,这般说来,她对江北宁的偏疼可当真是……
人群中不少贵妇和世家小姐都露出了嫉妒和羡慕的神情,一个个的咬紧后槽牙,俨然想把江北宁绑成小人,往她的身上扎针了。
皇后不声不响的为江北宁拉了一波仇恨,也把江北宁拉出来给她当垫背。
有了江北宁这个先例,再加上高僧的话语,众人压根不会想到这签文说的是她的不祥。
皇后暗自放宽心,面上却是淡淡叹息一声:“那本宫该如何是好啊?”
皇上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这么多年朕一直未曾提醒你不该对一个小辈这般友善,却没想到会酿下苦果。”
江北宁在皇后身边会影响皇后,若是在镇国寺待着,没准会影响接下来的祈福,看来还是直接把她遣送回府为好。
秦沐风站在最
前方,余光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
太子这是对付了他还不死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