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江北宁眉头一拧,对着出现的暗卫吩咐道:“命人暗中留意东宫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样,随时来报。”
这些人是秦沐风给她调遣的,全都听她安排,她自是不怕一举一动被秦沐风知晓。
左右他们和东宫那边也撕破脸面了,是时候加上一把火了!总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如愿。
她刚吩咐完,不到一刻钟,落雨便脚步轻快而来。
江北宁留意到落雨的神情,便猜出有消息了,沉声问:“如何?”
落雨移步至江北宁身旁:“小姐果真料事如神,柳姨娘的情夫是新来的丫鬟红叶的兄长,一家人生活比较贫苦,便同意了柳姨娘的要求,所以当初柳姨娘才把红叶选到她的院里。”
这一世的柳姨娘还真是心大,她可以花钱买通红叶哥哥,那重金之下,红叶哥哥必然抵挡不住,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卖了个一干二净!
江北宁心中思绪翻涌,不动声色:“可有查清楚其它的事情?”
落雨知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不瞒着她:“这红叶的哥哥身形瘦弱,和红叶一般无二,必要时会跟出
去采买的红叶互换,进府跟柳姨娘私通,但……”
她似有顾虑,迟疑着,没说出口。
江北宁看穿落雨欲言又止后的担忧,微微颔首:“不必介意,你只管说便是。”
她前世历经风雨,今生这些小打小闹还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无论是什么,她都能接受。
柳姨娘等人虽攻于算计,但她不认为自己会落于下风,她所做的,只需要慢慢筹谋,等待一个机会把那些人全都送下地狱!
落雨深吸一口气,见她自信满满,这才垂头回应:“那人进府没有规律,且跟红叶生得极像,便是说话行事都一模一样,很难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当年她娘就是这么被柳姨娘活活气死的。
江北宁暗自攥紧了拳头,想起今生娘亲之死,江暮是帮凶,就连前世,江暮也是对她不闻不问,任由侧室嚣张,她一个堂堂相府嫡女,活得竟是连下人都不如!
回忆滚滚席卷,她的心头无数恨意涤荡徘徊。
落雨被她周身突然散发而出的凌厉气势给惊到,迟疑一瞬,试探地问:“二小姐有何想法?可要做些什么?
”
现在动手太便宜他们了!她要把江暮等人捧高,在他们走到最高处时,狠狠地把他们摔落在地,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北宁咬紧后槽牙,果断摇头拒绝:“不能这么便宜他们!而且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宜动手,免得打草惊蛇。”
“我们得让柳姨娘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让江暮知道,他等了盼了那么久的孩子竟是别人的种,而他珍之视之如珠似宝的妾室竟瞒着他偷人,届时我倒要看看,他会是什么神色!”
落雨没想到这次小姐狠下了心,眼中吃惊,很快赞同的附和:“他们仗势欺人了那么多时日,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江北宁眼中划过暗芒,吩咐落雨:“既如此,从今开始你暗中盯紧红叶,和她熟络起来,必要时可以重金收买,但是莫要操之过急,因小失大。”
落雨明了的颔首,信誓旦旦:“小姐你大可放心,此事交给我,定能圆满解决!”
江北宁对于她的本事自然是信得过的,目送她离开之后,兴致缺缺的回到床上趴着。
傍晚,她用过晚膳之后,躺在绛雪
轩的树荫底下昏昏欲睡。
“小姐,宋大哥过来了。”知华摇晃她两下,提醒出声。
江北宁抬头,看到宋义缓缓而来,慢条斯理的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的问:“你怎么过来了?可是父亲有何交代?”
宋义一言难尽的点头:“老爷那儿让奴才过来传话,说是皇上打算三日后去镇国寺祈福,重臣家眷也要去,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