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钰回到东宫,第一时间就往秦墨深的书房去。
赐婚一事落下帷幕,秦墨深没能得偿所愿,心情定然不好,她一定要抓住时机讨好秦墨深,顺带好好说说江北宁的坏话,寻个机会把江北宁给解决了。
摄政王又如何?秦墨深才是正统,待到日后,一个王爷的生死于他而言还不是一个点头的事?
江北宁这个蠢货,没有来拦她的路,还自动往死路上撞,倒是让她颇为满意呢!
江楚钰想到这里,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你过来做什么?”秦墨深一看到江楚钰就想起江北宁,想到自己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却是被人当傻子耍,脸色更黑了。
江楚钰平素最会察言观色,直接在秦墨深面前梨花带雨的啜泣道:“宁儿在相府仗着自己嫡女和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百般羞辱我,还好殿下同意我回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捏着帕子给自己擦眼泪,宽大的袖子不自觉滑落,白皙的藕臂上各色掐痕青红泛紫。
秦墨深瞳孔猛地收紧,一把抓住江楚钰的手臂,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宁儿妹妹抓的。”江楚钰挣扎着,同时满脸纠结和痛苦,泪眼朦胧:“殿下你
不要怪宁儿,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秦墨深心底的火气如滔滔江水绵延不断,杀心更甚。
不是故意的?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会掐成这个样子!江北宁不想做他的王妃也就算了,还欺负他的女人,当真以为他没脾气?
秦墨深满脸气愤的转身,一副要去找江北宁算账的样子。
江楚钰留意到秦墨深的脸色变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法子,心下一喜,却是不动声色地拉住他:“钰儿这里有个想法,不知是否能入殿下的眼。”
秦墨深目光狐疑,扫了江楚钰一眼,停住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江楚钰磨磨蹭蹭,藕臂攀附上他的腰肢,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摄政王殿下如今监国,手握重权,若是他有意为难殿下,或是妹妹说了些什么……”
秦墨深隐忍着想要推开她的心思,一想到她说的,心一狠,面上却是漫不经心:“你有什么主意?”
江楚钰懂得适可而止,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耳语两句。
秦墨深眼睛一亮,对于她的想法十分满意,笑容满面:“还不错,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秦墨深看到江楚钰垂眸不语的模样,眼底的不耐烦转瞬即逝,将她
拦腰抱起,帘帐微动下,两道身影隐隐绰绰。
江北宁不知两人算计,看着落云从外归来,眉眼蹙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讶异出声:“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可是在外遇见了什么事儿?”
落云张张口,六神无主道:“奴婢在外买糕点时听说京城中最近出了件大案,接连三位贵女惨死家中,分别是礼亲王家的侧妃,广阳侯府家的庶女,安勤伯爵府家的嫡女,三人死状凄惨,且伤口的位置一样,足以表明是一人所为。”
她以前身为秦沐风的暗卫,各种危险的事情见得多了,现如今跟在二小姐的身边,也接触了不少后宅之事,但对这些贵女的凄惨死状仍觉毛骨悚然。
二小姐的身边没几个贴身伺候的,若对方是团队作案,又盯上了二小姐……
落云的面色又变了变,明显思虑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此事传得京城中人尽皆知,弄得人心惶惶,江北宁刚听说之时,也有消息传到了宫里。
皇帝震怒,大手落在书桌上:“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如此嚣张之徒!若是此事过几日还无定论,定会扰乱京城治安!”
大内侍屈身回应:“老奴听说此事已经报至县衙了,想
来那县令定会竭尽全力解决此事。”
县令?这些官员的办事速度有多慢,他身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