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经命人查探过,这药包里是让人虚弱,逐渐死亡的药物,大夫都无法轻易看出来,那侧妃娘娘这般,是想要置您于死地啊。”
她说话时,周身气势并未收敛,明显情绪动容。
若是江楚钰收买人而不作妖,那才奇怪呢!
江北宁淡淡摆手,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无妨,你把药留下便是。”
落雨错愕抬头,只见江北宁微微颔首,意有所指的目光回望向她。
落雨接收到消息,深吸一口气,敛住心中不平,看她自信十足,不免偏头询问:“二小姐可是心中有了妙计?”
“你和江楚钰那边保持着联系,借机收集她购买药物的证据,留到最后,我自有重用。”江北宁面色无二,淡然提点。
“后宅尔虞我诈,明争暗抢是最寻常不过之事,你切记,不动如山,方能动山,若是在外情绪外露,自曝短处……”
她点到即止,落雨已是明了颔首。
两人神色各异,心思流转。
翌日一早,江北宁开始装病,闭门不出,她倚靠在床畔,淡然寻思。
若要装得再像些,则要把在她们眼中,她最珍贵的东西拱手让出。
她神色微动,对着知华吩咐:“你将账本等
相关事宜全都移交过去给老夫人,便说我旧疾再犯,卧病在床,自知无力管理府中事务,要麻烦她暂为代管。”
知华勃然变色,语气委屈:“小姐,便是做戏,也不用做得这般彻底吧?若是老夫人再把掌家权让给柳姨娘,那我们往后的日子……”
“她不会的。”江北宁自信回应,眼中笑意松动:“上次换人之事就像一根针扎在袁老夫人的心头,如今她定然没有那么快撒手,势必还要再观察观察柳姨娘的反应,或者等柳姨娘示好。”
知华知晓她心中有自己的主意,见劝说无法,垂头丧气地离开。
接连几日,江北宁足不出户,将病入膏肓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江楚钰和柳姨娘留意到了这一消息,索性放开胆子,采买各种名贵补品,源源不断的进到自己房里。
“钰儿,你此计用得甚好,如此,那江北宁只当是旧疾复发,压根不知自己行将就木。”柳姨娘尝着碗中鲜美燕窝,喜上眉梢。
江楚钰眉欢眼笑,神色狠厉:“江北宁早就该死,我不过是帮她一把罢了。”
她的目光流露在四周的名贵补品上,心底流淌得意。
江北宁掌家,以节源开支为由,断了她们的补品,她便釜底抽薪,了了
她的命!
这几日的小打小闹,终究是太过缓慢,她不想再等,她要江北宁趁早归天,避免节外生枝!
江楚钰自以为自己所做之事神鬼不知,翌日递了加倍的药包交给落雨:“是时候适当提加药量了,你莫要惊动旁人,等事成之后,我定还你们姐妹自由。”
落雨神色犹疑,试探地问:“放这么多,该不会……”
她一个威胁眼神落下,凶狠如狼:“不该问的别问,安心做好你的事!”
落雨身影颤抖两下,疑似下定决心,重重点头应下:“是。”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江楚钰面前卖软卖惨,胆战心惊,完全让江楚钰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她虽心有准备,却是没想到一个后宅妇人当真能为前程无忧而毒害自己姐妹。
原本那点药量,人最多能活半月,如今翻倍放量,人命危浅,不过是这三两日的事情了!
晚间,江北宁望着落雨递过来的药,听着她的分析,十指不自觉捏成一团:“是时候收网了。”
一炷香后,宋义和陈元福悄然在后花园迎面碰上。
“想办法让相爷知晓二小姐膏肓之疾复发,如今已是气息奄奄。”陈元福与他擦肩而过时,语气微冷地说。
宋义心中一惊,却还是神色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