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宁回到小院中,却是敏锐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
她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何这群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审视的视线在院中绕了一圈,才发现秦墨深混迹其中,而金枝桃满脸幸灾乐祸。
四周吱吱喳喳的闲言碎语传来,知华也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两句。
江北宁闲庭信步上前,落落大方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秦墨深面色青黑,厉喝一声:“江北宁,你难道不应该跟本宫解释一下?”
“解释?解释什么?”她咳了咳,白着脸问:“殿下怎会突然来雅集?男客集会是在隔壁院子……”
秦墨深拳头捏紧,眉毛皱成倒八字:“好!问得真好!好一个解释什么!”
“江北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他不屑和讥讽的眼神自上而下在江北宁身上打量,如看那些以色侍人的楼姐。
还真把她江北宁当成他的私有物了?
还未答应做他太子妃,就先管起自己来了。
可笑,连她外祖家的势力都没摸到边呢就敢这般待她,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入主东宫!
江北宁心下不屑,却不反驳,反而
吸了吸鼻,装成惹人欺负的小可怜形象。
“太,太子殿下,小女实在不知怎的开罪了您,小女倍感惶恐。”
“你……”秦墨深回头,指责的话语对上那张白如纸的脸,竟一时无法开口了。
金枝桃在一旁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大好的机会,怎能由着江北宁就这样躲开了?
她上前两步,嚣张地扬眉:“江北宁,你敢发誓,说方才你没有和摄政王殿下私下见面吗?”
“我,我为什么要发誓?”江北宁抬起头来,泪眼朦胧:“我不过是路遇王爷,感激他而已。”
“世上谁人不知,你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你若有感谢的话,为何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让太子殿下代劳?反而自己主动上前!”
金枝桃话语咄咄逼人,“依我看,你就是两头都想抓!不三不四!不检点!”
她说到气处,甚至直接推了江北宁一把。
江北宁从头到尾泪眼朦胧,一直摇头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可没有人听她的解释,还有不少指指点点的污浊话进入她的耳中。
“啊!”一道尖叫声响起,众人便是眼睁睁瞧着金枝桃那一推,
害她一个脚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下,随后一动不动,疑是晕了过去。
知华这时扑了过去,哭得撕心裂肺:“小姐啊,我可怜的小姐,好端端的,您怎会摔倒呢!”
“医师!医师在哪里!快寻医师过来!小姐她本就体虚,若是,若是因此去了……”她一边抹泪,一边想要费力把江北宁抱起来,可是却力不从心。
那一瞬间,三人所在之处被隔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依稀可见众人眼底的谴责和幸灾乐祸。
金枝桃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立刻着急否认:“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不可能会摔倒的!”
她傻了眼,完全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饶是她拼命解释,也无人相信。
“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碰到了她,不是你推的,难道还是我们推的?”
“金枝桃,你别做了不承认,这江北宁总不能自己晕过去吧!”
四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金枝桃只觉得头痛不已。
她求助的望向了秦墨深:“太子殿下,江二小姐身体本就虚弱,她自己晕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墨深眉头深深皱起,似在衡量。
“是,是我
们小姐的错!我们小姐碍着你金小姐的路了,她活该!”知华又抹了一把泪,顺着她的话说,满脸愤怒。
明眼人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