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江楚钰却受了惊,瞪着眼尖叫起来。
柳姨娘一把捂住她的嘴,慌忙喊身边的婆子:“还不赶紧把娘娘扶回去歇息!”
几个婆子丫鬟簇拥着,先把江楚钰扶走了,柳姨娘还是惊魂未定,看着袁老夫人欲言又止。
当初的事做得那般隐秘,也不知江北宁是从何处探听来的消息!
袁老夫人黑沉着脸起身,警告的看了过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要做得干净点!”
“老夫人的意思?”
“不能留的就别留了!”
袁老夫人冷冷留下一句话,甩袖离开。
江楚钰肚子里的孽障还不知从何而来,明明没有那瞒天过海的本事,竟还妄想将那孽障算到太子头上去。
若是丑事暴露,下场只会比那戏台子上的更惨!
“不能留了,留不得了!”
江楚钰不停的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神色慌张。
柳姨娘一进来便将她抱住了,哭喊道:“你可别再折腾自己了,这么折腾身子如何受得了!”
“娘!这孩子……留不得了!”江楚钰眼神发狠,两行泪珠子直往下掉,“您去帮我买副药来,这祸患我今日便要除
了去!他日若江北宁拿此事要挟,咱们只咬死了没这回事便是!”
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一切便都迎刃而解,江北宁便威胁不了她了。
柳姨娘沉重的点点头:“老夫人的意思也是不要这个……”
到底是女儿肚子里的肉,她只说不出“孽障”二字。
况复,堕胎药这种东西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买,只能吩咐心腹婆子去寻了赤脚大夫,弄出张土方子来,去不同的药铺里凑了一副药出来。
江楚钰也是狠得下心,怕一碗落不干净,一口气喝了两碗。
堕胎药下肚,江楚钰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身渐渐见了血。
柳姨娘到底是有过身子的妇人,忙命人去烧了热水来,只等流干净了好给女儿清洗。
只是堕胎之事到底伤身,等待的过程中柳姨娘忧心不已:“你回府一趟,竟是这般受罪,回去又如何与太子交代?”
“娘放心,我已差人去了信,要在相府小住几日。”
江楚钰还有些意识,只是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
太子一向不怎么在意她,此番她在相府住几日也无妨,只要好生将这劫难度过,一切都会好的。
她还没想到往后的好日子,便觉得小腹突然一阵剧痛,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那感觉与来葵水时有很大不同,葵水是一阵一阵的,可感觉到没流多少。然而现下她的感觉好像是决堤的洪水,仿佛腹腔里一空,什么都被冲出来了似的。
“娘……”
江楚钰的声音越发虚弱了,眼神也了无神采。
柳姨娘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原本见那孩子顺利流了出来,她心里还松了口气,可接着便发现了不对劲。
那血一直在流,竟没个停止的!
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人命呀!
若人真没了,一旦查起来,所有的事都会露馅,那相府便会惹来祸端。
不行!
人不能死,然而也不能去请郎中。
柳姨娘心急如焚的转了几圈,竟是拆了棉被要拿土法子去给江楚钰止血。
那出好戏一上,江北宁估摸着江楚钰那边肯定要有动静,是以早就命人盯着,结果不出她所料,那孩子果然是留不住。
就是江楚钰也太心狠了些,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土方子,她都敢一口气喝两碗下去。
折腾得这么热闹,如果无人知道,那岂不是白热闹了?
江北宁让陈
元福给宋义递了消息去,让他想法子把江暮引过去。
“今日不是侧妃娘娘生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