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厚爱,臣不胜感激。”江暮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已至晌午,殿下不若留下用个午膳?”
不等太子答应,江暮便吩咐宋义:“去请二小姐来前厅用膳。”
太子一听心里便明白了,点头笑了笑:“丞相盛情,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老臣那里还有收藏的好酒,今儿便陪殿下畅饮几杯,殿下请!”江暮在旁边引路,请太子往前厅去。
不管如何,太子已经抛出橄榄枝,他虽不能马上应了,但帮着撮合一番倒是不错。
宋义接了差事,应声去了后院,将太子到访的事如实相告,才道:“老爷请二小姐今儿去前厅用膳。”
江北宁之前摘的花瓣已经碾成了汁水,正和知华熬着胭脂,闻言只冷笑一声:“便说我身体不适吃不下饭,就不去了。”
没想到上次的布匹退回去,太子竟还不死心,还纡尊降贵的亲自来相府送礼了。
这些哄傻子的小恩惠,如今她还不放在眼里。
宋义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二小姐拒绝地很是干脆,他便没有多话,只回去复命了。
前厅酒席已经摆上,江暮亲自斟满了酒,举杯正准备敬太子,宋义便进来了。
“
小姐呢?”
“二小姐说她身子不适,没有胃口,便不来了。”宋义如实转告。
江暮的笑意僵在脸上,他没想到江北宁会这么不懂事,拂了他的意思。
然而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赶紧收敛了神色,回头敬太子道:“近日天气转凉,想是她不小心受了寒,还请殿下见谅。”
什么病了没胃口,就是瞎找了个借口罢了。
太子明知道是何用意,但却还要给丞相几分薄面,虽然咽下了这口怒气,但却连酒杯都不端了。
“本宫突然想起还有父王派的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太子就这么走了,江暮抬手便摔了酒杯,怒道:“不识好歹!”
倒不知骂的是太子还是江北宁了。
太子携礼到访的消息很快就传入柳姨娘耳朵里,原本以为是因为江楚钰的缘故,却不想又听闻江暮还特地去叫了江北宁,这下柳姨娘也猜到了。
此事关乎女儿的幸福,柳姨娘不敢耽搁,忙差人往太子府递了个口信。
太子这一回两回的示好都碰了壁,心里早已存了一腔怒火,刚回太子府就有女婢撞上来,说是侧妃请他过去。
“本宫这就过去。”
眼里的
阴厉一闪而过,太子嘲讽的冷呵了声。
一个对他不理不睬,一个却是缠人的妖精,谁会信这是两姐妹?
以前太子还挺吃江楚钰缠人这一套,然而近来越看却越觉得烦躁,只觉她这套跟那楼子里的女人也没两样,上不得台面。
江楚钰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终于将太子盼了来,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将人留下。
“殿下,妾身喂您。”
她倒好了酒,媚眼如丝的上前。
太子冷眼看着,却也不动。
江楚钰心里不由打鼓,然而还是端着酒杯挨了过去,眼看就要喂上了,太子忽然挥手将酒杯打落在地。
“殿下!您……”江楚钰大惊,不知他此举为何。
太子起身,拿起酒壶便往她身上扔去,冷道:“如今父皇卧病在床,你却魅着本宫在此饮酒作乐,到底是何居心!”
“殿下恕罪!妾只是心疼殿下案牍劳形,想替殿下分忧一二,妾绝无不轨之心啊!”
江楚钰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壶砸在身上,她浑身被酒浇了个透,此时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若不赶紧辩解,后果不堪设想!
她这副狼狈模样
,太子看了越发嫌弃,抬脚将她踢翻:“你最好老实些,别给本宫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