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什么金玉宝石做的糕点,值当你巴巴的跑去买呢?原来也不过是五谷杂粮的俗物!”
江北宁将糕点放回去,盖好盖子,顺便按了按蠢蠢欲动的知华。
再抬起头来清淡的笑了笑:“金玉宝石我是没有,不过多少也都是心意,祖母何故如此咄咄逼人呢?”
既然瞧不上她的糕点,她便也不打算把糕点放这儿了,也省得糟蹋了好东西。
几番交锋,袁老夫人都没能占到便宜,脸色已是沉了又沉。
柳姨娘忍不住提醒:“想来二小姐这段时间也忙,中聩之事这便就都交到二小姐手上了,尤其是府上的账房,现在能逛逛也是好事,想必以后也不会有那闲工夫出去逛了。”
听着像是帮衬的话,其实是意有所指。
一个迟早要出阁的女儿家,过多插手娘家的库房可不是什么好事?
经这么一提醒,袁老夫人也回过神来,想起叫人来的初衷,于是道:“我瞧你忙活那些也顾不过来,不如还是交给手底下人做,他们到底是做惯了的事物,也更得心应手些。”
做假账、贪污克扣确实是做惯了,倒是真得心应手。
江北宁心内冷笑,也不知库房那些人贪下来的东西孝敬了老夫人多少,如今竟还来拐弯抹角的求情了。
然这库房一事已交到她手,就绝不可能半途而废,也不可能再交给那些包藏祸心之人。
“多谢祖母体恤。”江北宁只当没听懂那言外之意,“改日我嫁了人,自然不同于侧室,也是要执掌一府内务的,如今只当提前熟悉一番了。虽有磕绊之处,却也还应付得来,便是苦些累些,也总比日后嫁了人再闹笑话强。”
袁老夫人不由气恼,这个蠢货,竟没听懂她的意思!
“瞧你这倔强性子,也不知随了谁。”袁老夫人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端起长辈架子来,“我是你祖母,自然只有为你着想的,你能自己有打算也是好事。只不过后院之事繁杂,你要学也该一步一步来,不要像你柳姨娘这般赶鸭子上架,还用人不淑,叫底下人好一阵糊弄。”
话说到这里,袁老夫人又是话锋一转,笑道:“我依稀记得账房有几个小厮还是相府的家生子呢!老子娘就在我院子里侍候吧?”
有丫鬟上前接话:“就是二门上侍候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