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相府早已外强中干,犹如一只回光返照的猛兽。
“我明白王爷的意思。”叹了口气,尽管心知自己现在与相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江北宁还是有些不甘心。
相府不危机一次,江暮永远都想粉饰太平,睁只眼闭只眼。
捋了捋现下发生的一点一滴,江北宁斟酌开口:“如今我已及笄,若是再不考虑往后的事,怕是赶不上了。”
她犯不着跟内里溃烂的相府耗下去,也该筹谋筹谋日后了。
至于相府,便听天由命吧。
秦沐风眯了眯狭长炯然的眉眼,好像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抬着下巴打趣:“怎么,想早入摄政王府?”
此话一出,江北宁的小脸立时羞得通红,粉扑扑的颊上更是多了几分羞涩。
这人……这人说话怎么没羞没臊的!
再无颜面继续留在这里,江北宁强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正色道:“我……我房里还有事,先走了!”
自始至终,秦沐风都含笑盯着江北宁,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江北宁顶着一张大红脸,轻车熟路地从小门出了府邸,便直接拉着知华入集市。
本意是想在集上买些女儿家用的物件,江北宁却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神游离,也说不清在想些什么。
摸不准她的想法,知华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江北宁却是越想那些话话越脸红,欲盖弥彰的抬手扇了扇风,语气中夹杂了一丝不自然的情愫:“知华,你有什么缺的吗?”
听出她话语中的含羞带怯,知华颇为哭笑不得,回话时都带了几分揶揄。
“回姑娘的话,奴婢没有缺的东西,跟在姑娘身边一直衣食无忧。”
话音刚落,知华又想起什么,观察四下无人,这才凑近江北宁低声细语道:“对了姑娘,前两天林汉生找过奴婢。”
提到林汉生的事,江北宁一时警觉起来,小心拉着知华的手快步走到小道上,低声让她继续说:“怎么了?”
林汉生这里是个突破口,若是拿捏得当,也不失为一个诱饵。
经上次江北宁提醒,知华便知他不是好人,存了个心眼。
在江北宁面前更是没藏着掖着,“他来找我试探您近日的动作,还一个劲撺掇奴婢多说些,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对此,江北宁倒不怎么在意,知华跟在她身边好
几年,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奴婢总觉得他和柳姨娘的关系有些不一般,这些日子我有心留意了柳姨娘那边的动静,发现他有事没事便去寻柳姨娘,每每都要耽搁许久才出来……”
话已至此,不挑明怕是也不可能了。
知华谨慎的四下瞟了几眼,这才低声道:“怕是他们早已暗通款曲罢。”
试想,一个下人,若是汇报情报,怎会三番五次的去?去一次还那么久!
饶是知华也察觉出不对劲。
联想到前世,江北宁心下也有了分寸,笑道:“我先前便觉得不太对劲,你这么一说,倒坐实了我的猜测。”
林汉生本就生了一副小白脸相,唇红齿白的。
别说知华以前还对他青睐有加,柳姨娘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江暮约莫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可不得寻别的乐子?
“啧,这么看来,这林汉生当真恶心,拿着相府的月钱,还不忘和柳姨娘勾勾搭搭。”
一想到以前她差点对林汉生起了旖想,知华便恨不能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北宁看出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不必
在意,你既已认清了他的真面目,日后提防着便可。”
话是这么说,可知华依然闷闷不乐的,紧抿着嘴唇,嗫嚅半天,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