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宁听完自家王爷的解释,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
先前常宁并没想到这个层面——权势过大对于朝臣来说必定不是好事。
常宁内心感到十分惋惜,这江家二小姐和自家王爷看起来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况且江北宁不仅冰雪聪明、进退有度,更是宽以待人,有菩萨心肠,这样的人跟在王爷身边一定是大有裨益。
只是眼下王爷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想必王爷和江家二小姐是成不了亲了。
“真是可惜了……”常宁没忍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可惜什么?”秦沐风被常宁苦大仇深的模样逗笑了。
“王爷,您还笑得出来?”常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一个太子,一个您,相府这么热闹,肯定是不行的了。”
秦沐风瞧着常宁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只是唇畔扬着,摇了摇头。
“得,我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白白为您和江家二小姐操心了。”常宁佯怒道。
“你怎知我和她没戏了?”秦沐风喝了一口茶。
“那不然呢?您方才不是也说了树大招风么。”听到自家爷这么问,常宁没好气的回。
秦沐风将手里的折扇合拢,对着常宁的头敲去。
“在你眼里,
你家爷就这么点本事?”
常宁吃痛捂住脑袋,心头却是一喜,难不成……
不等常宁问出口,秦沐风就先开了口:“对于江北宁,我势在必得。相府的姑爷我当定了!”
这笃定的语气,常宁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舒服,他就知道自家爷是可以处理妥当的。
想想王爷和江家小姐共饮合卺酒的场面,简直比常宁自己成家都兴奋。
秦沐风主仆二人的这些考虑江北宁并不知情,毕竟现在江北宁一心记挂着京芳华的老板娘,其余的时间更多的就是在想怎么报前世的血海深仇,留给儿女情长的时间的确不多。
江北宁就连回国相府的路上都在想徐秋娘的事。
她特意让马车绕远路去了一趟京芳华,想看看京芳华的近况,想着或许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以解徐秋娘的牢狱之灾。
马车行至京芳华,因着徐秋娘的入狱,京芳华被官府查封,久无人打理,与先前的繁华景象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即便有人路过此地也只是稍作停留,随后就快马加鞭的离开。
但难免有好事之徒,会聚集在京芳华附近的茶摊或是馄饨摊上,将京芳华的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芳华也关门有段时日了,怎么至今还
没听到官府有什么动静呢?”一个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下两口馄饨和旁边的人打探消息。
“这还用问么?”同桌吃饭的人睨了他一眼。
“就是就是!”邻桌的人听见他们的讨论也赶忙插了一嘴,“您二位还不知道呢吧?依我看啊,太子太傅家的三公子必定是这儿的老板娘杀得。”
“这……”最先开口的汉子将信将疑,“消息可靠吗?”
“你个榆木脑袋,”同桌的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如果这京芳华的老板娘没问题,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放出来?八成就是她了!”
“说的也是,”那汉子摸摸后脑勺,“最毒妇人心,这老娘们还真是心肠歹毒,在里头可有她好受的!”
“谁说不是呢?”邻桌的人接话道,“把她关进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否则不晓得要害多少人呢!”
“是啊是啊。”其余的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这些人言语中对徐秋娘的恶意大到了极点。
好巧不巧,这些人讨论的话语就这么顺着风飘进江北宁和知华的耳朵里。
听得江北宁高高蹙起柳叶眉,知华就更不用说了,听得那是怒火冲天,两只眼睛里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