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宁听到江暮所言,心里冷笑连连,倘若不是他当年宠妻灭妾,她娘也不会死。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柳姨娘一直把持着,若是还有当年的光辉,简直出奇!
柳姨娘恨不得将整个相府拆卸了装进肚子里,落的这般,都是咎由自取……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并未表露,仍然替柳姨娘说话,“爹,您莫要忧心,柳姨娘与您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与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这些铺子不似当年,却也有些盈利,再加上府里节省下来的七七八八,加一起也不少。”
江北宁说的是府里加起不少,却没有说,柳姨娘自己所有。
江暮眉心紧锁,满面愁容,依旧暗自想着此事,越想越觉得不对。
他继而又问,“宁儿,府中的账簿你可有查过,从中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瞒爹,府中的账簿账房管得很严格,一向都是柳姨娘在才拿给宁儿看。”江北宁据实相告。
江暮一听更加觉得这其中有鬼,冷哼一声,“我都已经下令让你与柳姨娘一同打理相府
,账房的人居然还敢如此,简直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爹,您莫要生气,这账簿至关重要,他们怕宁儿弄错,才在姨娘在的时候拿给宁儿。”江北宁明面上维护他们,安抚江暮。
“看来如今在府里,柳姨娘的话比我的话都好使了?”江暮气愤不已。
“爹,您先消消气,他们也是怕出乱子,说到底还是宁儿学艺不精,没能让他们放心。”江北宁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依旧是一副乖乖女地模样。
“此事不怪你。”江暮隐隐怀疑是他们有意避讳江北宁,怕她发现其中端倪。
“宁儿看账簿的时候,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瞒爹,刚开始姨娘拿东西过去的时候,我也有怀疑姨娘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便问了一问,姨娘说的也没什么不妥。”江北宁“如实”相告。
江暮愁眉不展,若有所思。
“那你可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江暮想从江北宁这里听两句实话。
江北宁摇了摇头,“爹不必多虑,虽然姨娘手中流动的银钱不少,但咱们相府也拿的出。”
她话里话外暗示柳姨娘拿的都是府上的银钱。
江暮心中满是猜忌怀疑,江北宁见此,又添油加醋故意透露一些消息。
江暮听后勃然大怒,“我这就让人叫柳姨娘过来与你对对,看看这钱究竟从何来的?”
“爹,您消消气,现在无凭无据,若是贸然将柳姨娘叫过来质问一通,倒是显得您怀疑她,毕竟柳姨娘肯拿出这么东西来,也都是一心为了宁儿,为了之前一事给宁儿一些补偿。”
“若是柳姨娘知晓您这般对她猜忌,定会寒了心。”江北宁好一番劝说,这才让江暮作罢。他冷哼了一声,“待此事查明,我定不轻饶。”
“宁儿相信姨娘,不会做出对爹不利的事。”江北宁末了还是表示相信柳姨娘,可她越是这样说,他愈发怀疑。
“还是宁儿最让爹省心,你最近盯着点账房,若是有什么异样,及时来告诉爹。”
“是,爹放心。”江北宁应了一声,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先回去吧。”江暮摆了摆手。
“是。”江北宁明白他定会暗中派人查此事,毕竟一
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种下,就一定会生根发芽越长越大。
江北宁心里冷笑连连,她正愁个机会,柳姨娘给她送东西,就是摆明给她的机会,她势必先发制人。
她隐隐怀疑柳姨娘的钱来路不正,在离开江暮院子后,她前去找陈元福。
“小姐,您怎么来了?怎么没让知华过来知会声?”
“我有事找你帮忙。”江北宁将他拉到无人的地方,开口道明来意。
“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