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顿住步伐,看向袁老夫人,不知还是否要去。
“为何?”袁老夫人疑惑看向江暮。
“她送的都是一些名贵的脂粉,上等的绸缎布匹,以及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江暮道出江楚钰所送的东西。
袁老夫人一听,还以为送了什么奇珍异宝难寻的东西,这些在她看来都是稀松平常。
“钰儿送这些也没什么不妥,不过是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罢了。”袁老夫人一副“如释重负”地模样,淡淡地说道。
“她入宫之后,对皇后娘娘当真是无微不至,嘘寒问暖,就连端茶倒水下人做的活,她都抢着做,生怕皇后娘娘一个皱眉,亦或是一个不字说出口。”江暮一想到她在宫里那副谄媚地样子就觉得丢脸至极,好歹是相府家的女儿,何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讨好,低三下四。
袁老夫人一听这话,的确觉得丢了面子,“下人的活都抢着干?”
“可她自己拎不清,恨不得将整个江府拱手奉上,只为皇后娘娘对她的赞许。”江暮心里有怨气。
“她想必也是为了江家,这才一时失了分寸。”袁老夫人依旧替她辩解,可说出的话却是苍白无力。
“她何时对相府
的人如此上心过?又何时对我这个爹上心过?倒是宁儿一直惦记着我。”
袁老夫人一听江暮提及江北宁,顿时面露不悦,“她是故意讨好你罢了。”
“母亲,您就是对宁儿有偏见。难道钰儿做的所有事都没错吗?她拿相府的东西去巴结东宫,又处处对人卑微的讨好,我这老脸算是丢尽了。”江暮下意识替江北宁说话。
袁老夫人一时没有反驳,随即又道,“钰儿拿的那些东西,定是平日里攒下来的,不会不经你允许贸然去库里拿东西。”
“她送进宫里的东西,根本不是寻常的东西,即便她攒下例银,那些东西也都是铺面上买不到的!”
“老爷,这是从何处得知的?莫要听江北宁的一面之词,她定会说些钰儿的不是,故意挑拨你们父女的关系。就连柳姨娘,她都借你的手弄走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袁老夫人依旧愿意相信江楚钰。
“这些宁儿只字未提,更何况宫里的事情她如何得知,都是我托人打听的。而且平日里宁儿从未说过钰儿半点的不好,就连对柳姨娘,她也三番几次在我面前求情,怕我身边没个知心的人照顾,处处都为我,为江府考虑。”江暮替江北宁说好话
,“母亲,您就是对宁儿的成见太深了。”
“果真?”袁老夫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这种事我骗您作甚?宁儿是个懂事的乖孩子,而且又重孝道,今日这才刚刚做出来的新糕点就迫不及待的送给你我吃,结果您还不领情,劈头盖脸的说了她一通,不给她好脸色看。”
“母亲,您也是宁儿的祖母,不应该偏心啊,上一辈人的事,何苦牵连到孩子的身上?”江暮劝说袁老夫人对江北宁改观,他知道她因为当年江北宁生母的事一直心有芥蒂,这才对她不喜。
袁老夫人一时没有说话,暗自反思。
“钰儿这丫头小聪明多,也会讨您欢心,宁儿单纯善良不会耍那些小聪明,所以您就多担待体谅。”
江暮频频劝说袁老夫人,今日这事他看在眼里,她的确做的过了些。
“你就知道替江北宁说话,也不知道这丫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袁老夫人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还是有了些动摇。
“母亲,我这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袁老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殊不知,他们的话尽数被外面的知华听了去。她见听的差不多了,便悄然离开往绛雪
轩去。
“小姐,我回来啦!”知华满脸笑容地说道。人还未进屋,声先到。
“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老爷处处向着您……”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