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宁其实拎得很清楚,如果是要让江暮对柳姨娘彻底厌弃,这一次绝对不是机会。
知华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江北宁话里的意思。
她气恼不已,紧紧的攥着拳头,语气格外的气恼:“小姐就是太能忍了,要换做我的话,现在肯定会想办法狠狠的在柳姨娘身上算计回来的!”
知华原本不是这样的性格,竟然也被这些事给气得不行,说出要算计柳姨娘的话来。
“知华,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知你心中不服气,只是这种话要放在心里面,别总是拿出来说。”
知华看到江北宁苦口婆心的样子,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奴婢实在是气不过了才说这话的,各路神仙千万莫要怪罪。”
说完之后,知华还认真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见到这一幕,江北宁格外无奈的叹口气,懒绵绵的走到了太师椅上面瘫着。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呢?
现在的柳姨娘当然是
没有讲和的可能性了,老夫人那里对自己肯定也有所忌惮,更不要说江楚钰了,她在暗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角落里窜出来咬她一口。
江北宁皱眉,沉思之际,只觉得烦躁。
这一次只算是一个喘口气的机会,真正的争斗,或许才刚揭开了一角呢。
晌午过去,知华小心的帮江北宁将被子盖在腿上,小姐午膳没有进多少,想必也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现在更是睡不好。
谁曾想,午后的暑气还没消退,院子外面便吵起来。
知华还没来得及出去阻止,便看到江北宁皱眉,似乎是不悦,她不耐烦的睁开眼,便见陈元福带着两个眼熟的小厮正往院子里面走来。
那两人似是柳姨娘身边的人。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后面的小厮手中端着托盘,便知道是柳姨娘安排的的戏码了,陈元福见江北宁醒来,便让侧开身子,让小厮上前。
“奴才该死,不知道大小姐在小憩,只是有要紧事前来,还请大小姐原谅。”
小厮也是个脑袋灵光的,说
罢,顺势将托盘上的绸布掀开。
雪花银的折光耀眼得很,但江北宁看起来却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
“这是柳姨娘临走的时候,特地给您准备的,还特地添上了十两,小姐您过目。”
江北宁看着他暗示的语气,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眼神示意身后的知华将这银子收下。
小厮有些拿捏不准江北宁的意思,这到底是接受了柳姨娘的好意,还是别的?
还是陈元福激灵,让小厮先回去复命。
等院里只剩江北宁的人,陈元福才又说,“奴才还有件事要提醒大小姐,柳姨娘下午走的时候,声势浩大,府中上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她不像是要去庄子上,倒像是出去办大事了。”
陈元福说话,向来不是圆滑便是讽刺,知华也想起这事,忍不住说两句。
“柳姨娘一贯都是这样,做事浮夸,走的时候那般的阵仗,连哭带喊的嘱咐要照顾好相爷和老夫人,许多下人都看见了。”
听到这话,江北宁便明白了,想必是柳姨娘想着要为自己到时候
的回府来做个铺垫呢?
柳姨娘这样的声势,江暮都没反应,想必也算是默许了之后就要将柳姨娘接回来的说法。
不出江北宁所料,柳姨娘之后的举动必然是更加的做戏做全套。
“大小姐也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对柳姨娘是千万个不舍得,走的时候,还跟柳姨娘说了,相爷不日就会把柳姨娘接回来。”
江北宁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话如果都这般挑明的说出来了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江楚钰是在含沙射影的怪罪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