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话,未免言重了些,钰儿和宁儿皆是儿子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还是不要过于偏爱钰儿才是。”江暮走到江北宁身前扶起她,眼底露出几分疼惜。
袁老夫人变了脸色:“怎的?江北宁嚣张跋扈目无尊长,我教训了几句,便是我的不对了?我便说不得?你今日倒也与我顶起嘴来了。”
“母亲,宁儿真的做错了,也不必这般苛责,日后慢慢教导便好。”江暮拍了拍江北宁衣摆上的土。
“你只说我偏心!?你就不是偏心她江北宁?身为相府嫡女,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不说,还带回来个不干不净的浑小子!这些我都说不得?她比起钰儿来可差得远着呢。钰儿现现今好歹和太子殿下定了亲,江北宁可是连一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
江暮刚要反驳,被江北宁制止:“父亲莫要再说了,祖母教训的那些话都对,原本就是宁儿做错了,这下还惹得父亲动气,又是宁儿的不对了……”
说着说着,江北宁的眼睛里适时的泛起泪花。
江暮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干脆心一横:“母亲,钰儿的亲事也是宁儿进宫求皇后才促成的,况且宁儿嫁入太子府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宁儿性子静,年纪也还小,出府也没什么大碍,就算是宁儿真做错了事,也该关起门来训话才是,在这正门吵吵嚷嚷,倒是让人家笑话了去!”
袁老夫人还是憋着口气:“是她先目无尊长!”
“宁儿的生母去的早,自然不比钰儿,自小便有母亲和姨娘教导,还出落得这般水灵。”
听他夸江楚钰,老夫人的脸上好看了几分,“那是自然,可就算是没娘的孩子,也不该自甘堕落,应该更加谨慎才是!”
“母亲,既然宁儿缺了规矩,您身为祖母,自然应当宽厚些,对待其他的子女,应各个平等,这和为官的道理是一样的,母亲从小的教导,儿子一直铭记在心,倒是不知母亲是不是因为年事渐高,早就忘了与儿子说的这些话。”江暮不动声色的说着。
“自家的孩子,是得教,便就从今日之事开始吧,回去把三从四德抄两遍。”
袁老夫人渐渐有些脸上挂不住,也不欲多说,睨了江北宁一眼就带着江楚钰走了。
江暮没再纠缠,微微侧过身:“恭送母亲。”
江北宁使劲眨眼,挤出几滴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唉,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钰儿的性格一向如此,你也多担待一些,至于老夫人,她是你祖母,不可不敬,”江暮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赶快让知华扶你回院里休息罢。”
江北微微行礼:“谢过父亲。宁儿会铭记在心。”
“知华。”
“奴婢在。”
“北苑有些布匹,是
前些日子皇上御赐的江南锦缎,你拿去给宁儿做几身衣裳,我院儿里还有几瓶西域送来的药,也拿回去给宁儿调理一下身子,看她这两日脸色有些苍白,至于你们今日买回来的小厮,便跟着你们罢,也是个可怜人,要好生教导。”江暮看着元福,“看你也是个机灵的,日后跟着宁儿,照顾好主子,不可生事。”
“元福明白。”
“知华记下了。”
刚回到院里,江北宁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认出上面熟悉的字迹,她趁知华不注意,偷偷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小姐,今日真是神了,老爷居然帮你说话!要知道,平日里老爷都是帮着柳姨娘那边的人说话的!”说着,知华将今日在街上采办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今日主要是去了钱庄,并没有多买些什么,这蜜饯梅子好吃的紧,小姐你快尝尝!”
“这世上,神佛是最信不得的东西,谢天谢地,还不如谢自己,我啊,信命却不认命。”江北宁轻轻笑着。
“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知华笑了笑。
“知华,你说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