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雪山神女的传说吗?”江北宁盯着房门的方向出神,抿了抿唇,神色间有几分悲悯。
“不知道,但我觉得跟我有关系。”金凤公主本就是人中龙凤,在江北宁的提醒下,猜测自己被或者虏到这里的原因,应该就是跟这个传说有关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江北宁收回目光,看向金凤公主,觉得她此刻脆弱得让人心疼。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要她来承担这份因果。
“我不需要怜悯和可怜,收起你的同情心,”金凤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北宁的目光,呼吸一窒,咬着后槽牙,“江北宁,难道你不明白吗?”
“这不是同情心,是同理心,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样坚强。”江北宁正色道,“所以我还是很佩服你的。”
过了好一会儿,金凤公主虚弱的声音又响起,像是低声呢喃,“姑且当做你是认真的吧。”
“这么久没有进食,你饿了吧?”江北宁见状,就知道金凤公主想开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
“是饿了,但我现在没有胃口,”金凤公主扭过头,视线落
在门的方向,“更何况你现在也没有办法吧。”
金凤公主指的是从这个屋子里出去。江北宁也有些无奈,自己现在确实有些自身难保了,之前自己能在埠奕族里相对自由的行动,跟邬彤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离不开,但现在江北宁有些吃不准了,毕竟把自己关起来是邬彤的吩咐。
秦沐风,不会还蹲在大梁上吧?江北宁想到秦沐风堂堂一国摄政王,却要憋屈自己的身量,躲在狭窄的大梁上,就觉得好笑,不自觉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这样的处境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金凤公主有些不解,一瞬间有些茫然,“那可能是个很奇怪的人。”
“想到开心的事,自然就笑得出来了。”江北宁嘴角噙笑,眉目含情,说话也越发温柔,“而且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坏的情况,我觉得这倒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金凤公主愣了会儿,被江北宁温柔细语地安抚了情绪,顿时就想开了,仿佛被江北宁感染了,也笑了出声,虽然被胸闷压得喘不过气,但就是没来由的高兴。
在金凤公主眼中,江北宁跟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宅门
怨妇不一样,她有想法、有阅历、机敏聪慧、能果敢决断,也能小意温柔,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才能现在像秦沐风那样的男人身边,并肩前行。
“嗯?那你又笑什么?”江北宁有些好奇,探过头,瞧着金凤公主把自己笑得上接不接下气。
“江北宁,我是认真的,我们或许会成为真的好朋友。”金凤公主缓了好一会儿,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眼里带着期待,望着江北宁。
“你不缺我这样一个朋友。”江北宁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模样俏皮可爱,“但我认为你说得对。”
金凤公主越来越欣赏江北宁,心头跳跃着兴奋,对江北宁没来由的亲近。
“这是第几天了?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我也没仔细算日子,但你睡了也没多久。是昨天那个所谓的祭典,我去得晚,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江北宁回想自己最近看的那些埠奕族的典籍,隐隐有些猜测。
“你已经有想法了,对吗?”金凤公主看出了江北宁的犹豫,叹了一口气,“你直说吧,我认为我承受得住,再坏的结果,我已经做好了打算。”
“我认为他们
在进行一种仪式,用一种所谓的献祭,将时光回溯,以达到他们所谓的和雪山神女重新建立连接。”
“……我不太懂,”金凤公主只觉得喉咙越发干涩,就想喝水,“这听起来太疯狂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阿暹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人走到绝境的时候,不会放弃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