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官道上,一辆马车平稳的前进。
秦沐风驾着马跟在旁边,忽略他时不时看向车厢里的关注目光,宛若和朋友出来出来郊游。
“前面可以休息一下,”乐度叹了一口气,却只能无奈地规划一行人接下来的安排,“乐敦,你带邬彤下来。”
乐度停好马车,撩开车门帘,抱着邬彤下车。邬彤没有抗拒,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乐敦跟着出来,将门帘固定好,露出车厢里的人来。
“松绑。”秦沐风皱了眉头,视线在江北宁身上转了又转,确认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乐敦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听着秦沐风命令的语气,“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处境?凭什么指挥我做事?”
“认不清情况的人是你。”秦沐风懒得多解释就要下马,靠近车厢。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乐敦拔出手里的弯刀,暗自警戒着,似乎只要秦沐风有任何异动,就不客气了。
面对乐敦的威胁,秦沐风丝毫不放在眼里,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江北宁。
江北宁手脚被缚,嘴里塞着布,心
里只能干着急,不能出言提醒秦沐风,眼波流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乐敦,给人松绑。”小五嘴上吩咐着,一手揉了揉邬彤的脑袋,带着亲昵,抬眼看向秦沐风,“秦沐风,借一步说话。”
乐敦闻言,转身就给江北宁松绑,然后退了出来,在车厢旁警戒,确保秦沐风如果突然发难的情况下,能第一时间作出应对反应。
“……”秦沐风见乐敦给江北宁解了绳索,抬手捏了捏江北宁的手,这才转身往小五那走,距离其七步之遥后停下。
“你想问些什么?”小五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沐风,面色坦然,好像两人十多年相熟的朋友一样。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秦沐风打量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张脸,平庸的五官,可周身的气势全然不似从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
江北宁也看了过去,乍一眼也觉得小五有些陌生了,却忘了自己和小五的交流也不过尔尔。现在想起来,小五的存在感极低,若不是秦沐风曾经提醒过她,她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个普通平庸的男子和内劲功夫高强的外邦人联系在一起。
“当然是想活下去。”小五
揉了揉脸,“你也差不多查到了,我也不想多隐瞒,这张面具我带了太久,还有些不舍了。”
转瞬呼吸之间,小五那平庸的五官竟变了个模样,这样的容貌,似乎和躺在马车中的金凤公主有七八分相似。
“怪不得,看着这张脸,总觉得有些违和。”
江北宁暗暗惊叹,世界上竟有如此高深的一种之处,但又觉得合情合理。裘国虽然是番邦小国,但自古以来能人辈出,加之又在三国交界之处,鱼龙混杂之下,有这样能改变人容貌的稀奇古怪的武功路数或者灵丹妙药也不稀奇。
“哼,这是你见识少了。”乐敦听见江北宁低语,咧嘴一笑,带了点轻蔑。
江北宁瞥了一眼乐敦,没有反驳,只是将注意力又转回了秦沐风那边。
“邬暹,我的本名。”
秦沐风面上没什么表情,虽说情报不全,但连蒙带猜的,也推算出来,小五——也就是邬暹,和那边那个叫做邬彤的孩子一样,是裘国的王子,和车厢里躺着的金凤公主同出一脉。
“本来我们是为了找样东西而来,金凤公主却从中多加阻挠,因为她的蓄意谋害,最后我被迫沦落渠县。
”邬暹的声音轻飘飘的,混在柔和的风中散开来。
秦沐风不为所动,盯着邬暹的眼睛,像是要让他自己继续交代。
“我原以为就此要葬身异国他乡,不料我时来运转,机缘巧合之下,竟联络上了那帮人。”邬暹笑了笑,意外的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