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归菀踮起脚尖,尽在他胸前乱够一气,就差跳他身上去。
两人折腾半日,归菀泄了劲,身子还没大养足元气,轻喘着看他,分明是在戏弄她的神情,索性脚尖一转,不要了那花绷子,拾起篾箩,拔腿走人。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归菀不由低呼一声,篾箩从手上甩了出去,再一定神,已经落到了晏清源怀中,归菀眼睛一瞥,一地的物件,挣扎着要下来:
“我东西都洒了……”
“回头让丫头们收拾,身子刚好转,就不要费这个神了。”晏清源在她耳垂上突然轻轻咬了一口,“你要是不想惹得人都来看,就别瞎叫唤,老实点!”
归菀身子一瑟缩,再也不动了,一手勾住他颈肩,却不愿看他,晏清源腾出一只手,把脸别过来,笑话她:
“别一病刚好,一病又起,小心得了歪脖子病,那可丑的很,陆姑娘。”
那两只水盈盈的眸子,立时含羞带怒地投来忿忿不平的目光,晏清源有一霎的出神,这双眼睛,总算是又鲜活地睁开了。
两人回到阁内,不由分说,晏清源直接把人送到了榻上,才倾下身去,吓得归菀两只手立刻抵在他胸前:
“不要在白天,我不要在白天。”
“唔,”晏清源皱眉笑道,“什么不要在白天?”说完手一伸,取下榻头不知几时放置的一个匣盒,又起身端坐了。
归菀看得茫然,他不是要做那件事?她难以置信地悄悄探了他两眼,晏清源正对着自己笑,戏谑的意味十足:
“怎么,我还不急,这么些天,你急上了?”
“我没有!”归菀忍不住高声辩解,晏清源眉头一皱,嫌弃似的,往后掣了掣,“你嗓门原来这么大,我耳朵要被你吵聋了。”
归菀一阵羞赧,半撑着坐起,低头不说话了。
晏清源弄的那匣盒上的金扣“吧嗒”乱响,似在思忖着什么,忽的拿过给她暖阁里放的一柄塵尾,一勾,托起了归菀的下巴,那双柔弱美丽的眼睛便又看了过来。
“你在病中,我一直没说,这回的事情,”他笑了笑,“你真是个没用的,她打你一巴掌,你还回去啊,以前在寿春跟我闹的时候,不是力气很大?”
这件事,归菀本都有心去淡忘,晏清源偏来揭她伤口,归菀眼里慢慢噙了泪,半日,颤颤喘上一口气:“我今日种种,全拜大将军所赐,大将军心里不清楚吗?”她一面说,一面避开塵尾,厌恶极了这种逗猫逗狗的拂拭感。
言尽于此,归菀不再说什么,晏清源目光在她身上掠了半日,从头到脚,从眉到唇:
还是那个陆归菀,眉眼间的稚涩时不时还在,可方才说那些话的时候,闪过的一道锋利,分明不再是孩子模样,只是她这一落泪,那个娇颤颤犹如露滴花蕊的媚态,勾的因她压了十余日的火,燎燎烧了起来。
英挺的眉头一皱,晏清源也不说话,将她一把拽起,困在怀间,低头就去找她红唇,归菀身子扭的厉害,不肯依他,两人离的近,归菀身上的馨香四散,吐气如兰,娇喘微微,这一声声,更刺激到了晏清源,心里泛上股狠劲,再不肯怜香惜玉,拥着她就往外间去。
日光透过窗格,暖融融的一片,亮的耀眼,归菀一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直推搡他双肩:“你要做什么?”
晏清源邪气一笑:“你说做什么?”
他气息压迫得太重,两只眼睛里,燃着的东西,归菀不再陌生,慌乱之中捉紧了他衣领,力气大的惊人,晏清源几被她勒住。
“求你,等晚上行吗?”
晏清源被她拽得燥火更炽,箍紧了腰,就直往门上撞去,这一下冷不防的,归菀嘤咛一声,脸上表情都变了,是被这股力道撞疼了,可那一声,却犹似娇嗔,晏清源看她还没怎么样,就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眼里浮起一层暧昧笑意,语调已经有些急躁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