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声。
“壑儿,你过来有事?”看着朱瞻壑,朱高煦的眼睛散出一种难得一见的温情,说话的语气,俨然没有往日的狂躁,满满的全是慈爱。
“几日没有给父王请安,孩儿心中很是想念父王,便想着过来看看。”看着已经穿上了靴子的朱高煦,朱瞻壑急忙拿过一件披风,披在了朱高煦的后背上。
“嗯。”朱高煦点点头,抬起右手,一指大门口值守的那名护卫,“你,过来。”
听见朱高煦的召唤,三名护卫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那名被指着的护卫,脸色煞白,连爬带滚的爬到了汉王朱高煦的面前:“王爷。”
“说,那名老者如何责骂本王?”朱高煦缓缓的站起身子,将身上的披风轻轻额拉了一下,那被砍掉了右手的胳膊,轻轻地背在了身后。
之前,世子朱瞻壑的发火,这护卫已经是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现在,被有着活阎王之称的朱高煦叫到跟前再次提问,早已浑身筛糠般的颤抖着,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啊,抖什么呢你?”朱高煦的声音很低,言语里也没有任何的发火之意,可是,听在那护卫的耳朵里,却是每一个字,都如同铁锤一般,击打在心头。
“回王爷,那人责骂的很是难听,小人不敢重复他的话语。”结巴了半天,那护卫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抬起左手,朱高煦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那是别人责骂本王,你只是复述而已,本王不会怪罪于你的。”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朱高煦今天的语气,异常的和蔼。
那护卫一怔,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混身发抖着看向朱高煦。
“说吧。”朱高煦淡淡的又重复了一句。
那护卫一脸惊恐的小声说道:“那人说,不就是经历了一次劫难,王爷就准备从此彻底的沉沦下去么。”
没有敢将老者的原话说出来,这护卫只是用自己的话,委婉的表达了老者的意思。
“说原话。”朱高煦的声调,再一次提高。
“那人说,往昔的汉王,多么的霸气。不就是经历一次劫难么,便变得如同缩头乌龟般不敢出门。老夫就在前面的街边酒馆饮酒,他若是有兴趣,出府一叙。”
“啪”的一声,朱高煦一脚,将身边的一张椅子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