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州,天气晴朗,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
二月的微风,隐约已经带着一丝温暖之意,将田埂路边,吹出了一个个绿色的嫩芽。
汉王府的客厅里,气氛却骤然降温,如同数九寒天。
院子里数百上千的护卫,一瞬间就围了过来。一个个紧握手中兵器,看着躺在地上统领张建的尸体,将客厅围了个结结实实,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跨过张建的尸体,肖尘站在朱高煦的面前,脸色异常的平静。
“来乐安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也不想见你。听说你脾气暴躁,杀人无数,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杀了禁军指挥使也罢,指使手下对李安妻儿行凶也罢,这都是你的事情。皇上不管,我也不会管。可是,你不应该将手伸的太长了。”
肖尘低声说道。
可即便如此,每一个字都如同铁锤一般,重重的敲击在朱高朱高煦心上,使得他的心跳,随着肖尘的语速,沉重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为皇子,不能获得嫡位,我心中不甘。皇子间明争暗斗,死点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深呼吸了一下,朱高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分辨道。
“夺嫡,你们随便夺。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情,和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在此之前,我又没有参与你们皇子间的争斗?”肖尘淡淡的问道。
“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要毒杀我?是我没有站在你这边,是我破坏了你的夺嫡计划?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友善,很好欺负?”肖尘干脆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抬头看着站在桌边的朱高煦,嘴角上翘,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沉默了一下,朱高煦道:“既然你这么问起,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你拿了我的银子,非但不给我办事,还破坏了我的计划。”
“计划?京城舆论风波么?此事,我并没有上报皇上,你应该能看出来,虽然破坏了你的计划,可我还是给你留情了。若是我当时上报皇上,此刻,你应该在东厂大牢里和我说话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连你大哥一半的脑子都没有。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想要毒杀我?一母同胞,怎么就将你生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你说?”
看着朱高煦,肖尘无尽的羞辱着他。
不是高高在上么。我今天就要将你踩在脚底,将你的尊严彻底踩碎。
“你,你。。。”朱高煦额头青筋暴起,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提起银子,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这封地一年的收入是多少?”肖尘双眼一挤,笑着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朱高煦一怔。
“你要毒杀我,我可是被你吓的不轻,再加上大老远的跑来,舟车劳顿的,你是不是应该赔偿一点?”
“赔偿,你是来要赔偿?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护卫统领?”听见肖尘是想要银子,看着张建已经冰冷的尸体,朱高煦心中很是窝火。
“你没听见他自己要求的,你聋子么?就说你封地一年的收入有多少吧,我也好张口。”坐在椅子上,肖尘像个痞子一样,将右腿收起,用胳膊抱着,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懵逼的朱高煦。
朱高煦刚要开口,一直在旁边瘫软在地的谋士莫离似乎换过了劲,急忙爬了起来:“殿下的封地贫瘠,一年下来收入不到十万两银子。”
“哦,二十万两?你来乐安也好几年了,行了,给个一百万两银票,毒杀我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歪着脑袋,肖尘笑着说道。
“一百万两?你没听见我的谋士说,一年收入不到十万两么?没有这么多。”朱高煦将衣袖一甩,背过了身子。
肖尘淡淡一笑:“若是你说,我还相信。可是他说十万两,那就在二十万两以上了。”
“为什么我说你就信,他说你不信?”朱高煦回头问道。
“因为你蠢!”肖尘的脸上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