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京城,依然是寒冷不减。
不过,一轮红日的升起,让整个京城大地温暖了不少。
田间街头开始走动的人群,使得这个北方大城,看起来充满了生气。
今日的早朝之上,看起来好像是少了不少的熟面孔。
刑部一个人都没有来。
在李安的带领下,所有刑部之人,都忙活着对昨天接受的江南百十名官员,进行着深度挖掘录取口供。
而都察院的人也没有来,他们全程监督。
扫了一眼百官,明成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今日,刑部和都察院的人都没有上朝,想必是今日已经开始忙着对于江南一案所牵连的官员已经开始了审理。其他各个部门,有没有事情上奏?”
昨个,兵部尚书洪天仁怀揣着一千两银票的全部家当,想要送给肖尘,以换取他的美言几句,使得自己在耄耋之年能够在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多逗留一些日子。
最终,肖尘并没有出现,使得洪天仁的计划全部落空。
要说这洪天仁,可以说是当朝大员中,资格最老之人。做兵部尚书这么多年,将兵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于明成祖的几次御驾亲征,更是没有拖过后腿。
不过一时糊涂,在仓成被斩杀一事上,草率的为他出头,触了霉头,被明成祖婉言劝退。
眼看着这一个月的期限将至,虽然皇上并没有再提及此事,可皇上也没有说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旦皇上旧事重提,自己即便是不想退,也得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乖乖的退下来。
今天,是永乐十九年二月的第一天,留给自己用来的挽回局面的时间,真的所剩无几了。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洪天仁身体微躬,斗着胆子走出队列,准备做最后一搏。
“哦。?”明成祖微笑着,看向洪天仁,“洪爱卿,朕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上折子了,今日,你这兵部,有什么事情上奏。”
将头颅抬起一点,洪天仁恭敬的看向明成祖:“今日,微臣上奏的并非我兵部之事,而是和那紫衣校尉有关。”
“肖尘?洪爱卿掌管兵部,不上奏兵部的事情,却上奏和肖尘有关的事情?你说,你想上奏肖尘什么?”
看着对方明成祖饶有兴趣的说道。
朝中百官,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洪天仁。
那紫衣校尉现在如日中天,但是却并不适合在朝中讨论。
说他好话吧,人家的功劳有目共睹,并没有什么好赞扬的。况且,若是不能针对性的提出一些独到的见地,只是在皮毛上夸奖一番,反而会在百官心目中留下一个拍马屁的印象。
就是皇上那,也有可能因为马屁拍的不到位,而适得其反的落下一个虚伪不踏实的印象。
若是想指出紫衣校尉的不对,又无异于自找霉头。
前段时间百官因为联名上奏一事被罚一年俸禄,还要针对肖尘,显然就是记吃不记打,自寻死路,谁也没办法。
按理说,这洪天仁也是朝中元老,做事一向谨慎。今天突然要上奏和肖尘有关联的事情,百官不禁有些期待,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观点。
在众人的注视下,洪天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启禀皇上,那紫衣校尉肖尘,屡破大案,这次江浙之行,不但解决了大明宝船无丝帛可装的困惑局面,更是将背后故意制造这一事件的,江浙所有阴奉阳违的害群之马一网打尽。微臣以为,皇上应该封赏他。”
此言一出,旁边的的百官各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的悬着的石头,也算是平安的落在了地面。
洪天仁在百官的心目中,也算是德高望重。若是言辞不妥而被皇上怪罪,这偌大的朝廷,还有谁可以在前面为大家遮风挡雨?
“赏,朕一定要封赏他。不过,到目前为止,朕还没有想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