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门外的这些锣鼓队,乃是顺天府尹陈崿的杰作,而那些维持秩序的锦衣卫,则是锦衣卫指挥使徐开英,为了和东厂搞好关系,而专门派遣过来的。
前一阵子还是联名上书矛头针对,而今天又身着官服来永定门排队迎接,这风水的轮流,全靠皇上的一句话。
站在最前面的,是朝中的那几位顶点的大臣。
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侍郎。在他们的身后,则是那些稍微官品低了一点的各部侍郎。
再往后,就是那些形形色色的驻京官员。
兵部尚书洪天仁,乃是这些人中资质最老的人。虽然皇上曾经隐晦的将他劝退,可这几天也再没提及此事,洪天仁便装作忘记,也并没有主动的上交辞呈。
今日,是皇上的新宠回京的日子,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说不定可以扭转乾坤,继续稳坐兵部尚书的位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四周喧闹的人群,洪天仁用手在怀里抹了一下。
怀里面,揣着一千两的银票。
虽说只有一千两,可这机会都已经是洪天仁一辈子的积蓄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大的野心,只希望见上这紫衣校尉一面,和他约个饭局,找机会将怀中的银票送给紫衣校尉,只要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让自己能够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稍有改观,就行了。
吏部尚书常威,工部尚书苏不为两人两人面带笑容的交谈着,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常大人,听说那紫衣校尉肖尘还有一个弟弟,聪明过人,尊咱们礼部尚书王昌连为师。再过个几年,等那孩子长大成人,大人若是能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的,肖尘一定会铭记于心,念大人的好啊。”
工部尚书苏不为呵呵的笑着,看向对方。
“这种事情,也得若干年以后了,哪里能和苏大人您比。我可是听说,您已经派人在京城里买了一块地皮开始动工,准备建造成功之后送于那紫衣校尉。还别说,苏大人想的倒也周全,身为紫衣校尉,身份尊贵。若还是住在那东厂十三役的大院,怕是有点过于寒酸了。”吏部尚书常威也毫不含糊,立马反击道。
听着对方的言辞,工部尚书苏不为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丝丝得意道:“常大人说的没错,身着紫衣,若还是住在校尉大院,皇上脸上也没有面子不是。这是我们工部替皇上排忧解难,想不到常大人消息灵通,竟然知晓了。”
“还真有这事啊?”吏部尚书常威一怔,随即脸上笑开了花,“我以为,我们吏部专门安排人手建立了一个学堂,准备邀请那肖尘的弟弟入学已经棋高一筹了,想不到被苏大人夺了先机。”
“彼此彼此。。。”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都参与了指责肖尘的事情,因为只是摇旗呐喊,并没有冲到最前面,最后虽然皇上大发雷霆,二人也只是和其他官员一样,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而已。
可即便如此,这也等同于上了皇上的黑名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从这黑名单上被除去,也只有和这紫衣校尉努力的搞好关系,哪怕是低三下四的努力去讨好,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在人群的最后面,站着已经被大臣们所忘记了的赵王朱高燧。
一身皇子特有的官服,看起来很是鲜艳,与周围的色彩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身为皇子,可当年风光的时候,他将哪一位大臣当过人看?而今被皇上打压,虽然取得了参加早朝的资格,可有太子在前,已经是彻底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一个在夺嫡之战中输的一败涂地的没品皇子而已。
看着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只有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立,朱高燧心中很不舒服。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挤出人群,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