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李安,肖尘缓缓的站了起来,口中的语言如同刀子一样冰冷:“眼前之人,可是刑部尚书李安?”
李安一愣,这是干什么?用他那已经穿不了几天的紫衣,装腔作势?
当下,冷笑了一声:“紫衣大人怎么说也是东厂的校尉,常年在一线抓捕朝廷要犯,对这京城应该很是熟悉。难道自己不知道,你今晚来的是什么地方?”
听见李安如此和肖尘说话,跟在身后的王文成却“噗通”一声跪在了下去。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地上所跪何人?”似乎没有听见李安那轻蔑的话语,肖尘对着王文成问道。
那王文成依然伏在地上,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道:“小人王文成,乃是尚书府的管家。”
“叫你家尚书大人过来见我,顺便将堂上这只不懂礼仪的野狗,给我一并带走。”肖尘站了起来,冷冷的道。
任肖尘千般考虑,可万万没想到,在朝中发起针对自己之人,竟是一个脑子没一点城府的蠢货。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还是说,他已经胸有成竹,根本把自己不当回事?
这一刻,肖尘真想一刀砍了他的脑袋,可一想到这样的蠢货,身后一定有一个推波助澜的神秘势力。若想将这个势力挖出来,眼前的这蠢货,还不能这么早死。
深呼吸了一下,肖尘生生将心中的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启禀紫衣大人,和您说话的,就是刑部尚书李大人。”王文成的声音,低的如同在肚子里说话。
肖尘不再说话,双手背负,盯着李安的双眼,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不知为何,当肖尘看向自己的时候,李安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他突然对自己刚才不可一世的态度,异常的后悔。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对肖尘那么无礼。
是先天的偏见,是胸有成竹的自信,还是隐藏在心底深处,对麒麟紫衣的深深嫉妒?
此刻,看见肖尘那深邃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只感觉脖子一凉,眼前全是仓成在断头台上,被砍掉脑袋,双腿还乱蹬一气,垂死挣扎的恐怖场面。
“咚咚咚。”随着肖尘的脚步,李安的心头,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锤子,跟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下的敲击着。
每敲击一下,自己的心脏就碎裂一分。
“一,二,三。。。”当肖尘跨出第三步的时候,李安已经呼吸不上来,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双膝发软,“噗通”一下,身不由己的就跪了下去。
身上鲜艳的朝廷二品官服,被他跪在了双膝之下。
“李安,你可知罪?”在李安面前三尺的地方,肖尘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面无表情的脸庞,看在李安的眼里,如同地狱里的阎罗一样,让他无法自主呼吸。
“知罪,下官知罪。”李安刚才的目空一切早已消失到了烟霄云外,整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知罪?我想听听,你犯了什么罪。”侧过身,肖尘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那把,被几颗方形铁钉牢牢固定在墙上的古剑。
“见了紫衣,如同皇上亲临。下官非但没有跪拜,更是口出狂言。下官胆大妄为,下官该死。”伏在地上,李安换身发抖,背上的冷汗,已经将整个官服全部打湿,恨不得将所有自责的话语,都说一遍。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身上的紫衣已经穿不了几天了,所以你就可以不拜,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我想知道,这是谁给你的勇气。”肖尘淡淡的说道。
此刻,在他的眼中,这李安的名字,已经写上了生死簿。唯一能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维持到自己找到这件事情的真正幕后策划人。
“下官知错,求大人看在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在刑部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恕下官吧。”李安浑身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