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易州城的主街道上传来。
十几匹膘肥体壮的骏马,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一晃而过。
碗大的铁蹄,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踢出一道道的火星子,流星一般,瞬间远去。
“这是什么人啊,竟然在易州城的主街道上撒开丫子的骑马?”
“就是守城卫队的人来了,也是骑着马缓缓前行,这些人可真不拿咱这主街当回事。”
“快别自欺欺人了,守城卫队的人是因为要挨家挨户的收费,跑这么快去谁家收费?去州衙收费吗?”
“就是,州衙的那些马快,还不是一样的在街上飞驰,只不过好像没有这些人彪悍,没有这么大的动静罢了。”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这些人刚才在城门口,将咱们的守卫队长就是一顿马鞭子抽打。那队长趴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什么,抽打守卫队长?那可是知州大人的小舅子,守卫队长还不敢还手?”
“还手?趴在地上除了嘴里嚎叫,一动不敢动,哪里还敢还手。”
“就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还想着这过年都快过完了,谁家才杀猪呢。半天是咱守卫队长的惨叫。”
“走走走,我们跟着去看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唉,你们去吧,我店里的小二今天不在,走不开。。。”
一些闲散的店铺掌柜和路人,朝着马队前进的方向,跟着跑了上去。
欧阳家开的这家酒馆,不但豪华,规模更是不小。
开在这易州城标志性的主街道上,面向的群体,就不是一般的老板姓。
往年天气暖和起来,随着大部分的商贾来到易州城,这家酒馆的生意就开始火爆。
只要是来了达官贵人,这家酒馆就是欧阳家族拉拢关系的桥梁。要是来的是一般的商户子弟,这里就是欧阳家族随性所欲,大刀子宰客的获利场所。
酒馆大厅里,“吱吖”一声,一个两尺宽的小门被推开,走出一名一身黑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这个小门里面似乎是茅房,中年人在小门外面的水盆里“哗啦哗啦”的洗了一番手,又拿起旁边墙上挂着的布巾擦拭一番,方才走向了那足有一丈长的大柜台。
“二楼的菜品都上齐了?”走进柜台,中年人拿起算盘,随意的看向一边站立的小二道。
“上齐了,一道南湖野生鱼,一盘易州土驴肉,一盘琥珀花生米,一盘醋溜干杏仁,外加一坛子十年窖藏老烧酒。”小二弓着身子,一一汇报着。
“歌舞安排好了么?”
“掌柜的您就放心好了,这歌舞是咱的招牌,小的就是不上菜,也得先将那歌舞给安排进去。”小二将白色的布巾搭在胳膊上,点头哈腰的说道。
“我看此人穿着一般,应该也就是寻常的富家公子,安排这些也就行了,免得到时候他拿不出银子,害我们白忙活半天。”掌柜的在一件白玉制成的算盘上一阵拨拉,缓缓的说道。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传来,掌柜的眉头一皱,看向门外那越来越近的一道道身影:“何人在这主街道上策马飞驰?”
那小二被这马蹄的轰鸣声吸引,不禁抬头望去。
这为首的骑马汉子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小二一拍脑门,这不就是和楼上那公子一起来的下人么。
“掌柜的,这些人好像是楼上那位公子的下人。”附在中年人耳边,小二轻声的说道。
“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易州城的主街道,也是他一个寻常富户人家的下人,就可以策马驰骋的。”掌柜摇摇头,继续扒拉着眼前的算盘。
眨眼间,马队已经到了酒馆门前。
为首的段天明手中缰绳一收,胯下的枣红良驹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踢抬起一丈多高,稳稳的停在了酒馆的大门口。
在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