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温暖释放出来。
这十名骑兵,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找不到了。
自己要是没有猜错,这十名骑兵,在顺义县出事,段世雄被抓之后,连同他们的卷宗,已经被黄安良秘密的处决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黄安良展开,这黄安良,才是此案突破的最大关键之处。
只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厂公大人却是给了黄安良三天的静养时间,这到底是让他考虑,悔过呢,还是想让他有充足的时间,理顺所有的破绽,来和自己对抗?
若是第一点,只是说明,厂公大人在办案这方面没有经验,不知道乘胜追击,不懂得趁你病要你命。
或者,只是单单从个人私交上,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但若是第二点,自己就只是扮演了一个小丑,在戏台上自以为是的努力演出,却不知太过于精彩,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握起拳头,肖尘在那散发着温热的青石火墙上,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想起王三的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种种苦难,想起大年夜,自己蜷缩在破庙的稻草堆里,几乎要冻死的时候,王三深一脚浅一脚,几十里路赶来,扔在自己脚下的那个因为抱在怀里,而没有彻底冰冷的烧鸡,肖尘的双眼,爆出一道精光。
作为一名一直徘徊在官府最底层的普通校尉,肖尘并没有想着为国除害,为社稷稳定着想的这种崇高思想。
他就是想有一口饭吃,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但是,杀了王三,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
无论你是谁,哪怕你与天同高,我也要将你的腰给折断。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直接的参与到这件事情中?”肖尘转过身,看着孙千户,问道。
摇了摇头,孙千户道:“没有。”
肖尘一笑:“既然没有,当天我去抓捕黄安良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通知你们逃走呢?”
“因为,后来锦衣卫来人,我们一起交谈过。最主要的,锦衣卫在清河店设局杀死东厂太监的事情,我们也知情。”
“清河店设局,你们有没有参与?”肖尘的眼神有点冰冷。
“没有。”
“那黄安良有没有参与?”
沉思了一下,孙千户道:“应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