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不好不好。”肖尘摇了摇头,“黄大人一把年纪,怎可撒谎。你那女婿告诉我,前几日他来你这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名锦衣卫打扮的人影,从这个位子上起身离开的。”
“不可能。”黄安良急呼一声。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又急忙平缓了声调:“他一定是看错了,当天我们正在商讨军务,这个位置怎会有其他人。”
心中不由得冷笑两声,还想诓诈老夫,在我这里出入的锦衣卫人员,会穿着自己的制服,招摇过市?
“怎么可能?你刚才都说了,这就是一把木椅子,怎会自动发热。我当时就怀疑他在胡说,他告诉我,椅面温热,连扶手都是温热的。这是你在骗我,还是你女婿在骗我?”
肖尘将脖子伸的老长,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黄安良。
“他因为顺义县的事情,一路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估计是外面寒冷,感受错了吧。”
对于黄安良来说,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些捕风捉影的问题,他一概不会承认。
此人作为东厂的头号刽子手,在自己这里装痴卖傻,无非就是想趁着自己不注意,一不小心落进他的陷阱。
这种伎俩,老夫虽然没有玩过,可也是见过。
正了正身子,黄安良在心底盘算着,对于下面的问题,如何巧妙周旋。
“黄大人,别人都说我的心思缜密,你信不?”肖尘道。
“呵呵,东厂,哪里有简单之人。”
“这么说,你是相信了?你若是都信,那说明我还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那么也就是说,刚才我一提到锦衣卫,看见你的眼中闪过一时慌乱,是没有看错了?”
“慌乱?着实是慌乱。今日,属下之人冲撞了东厂的大人,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挽回啊。”
黄安良一个深呼吸,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此人当真了得,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坑。每一个坑,都会打破自己内心的一份镇静。
“黄大人刚才说,你那女婿来的时候,你正在商讨军务?”盯着对方的眼睛,肖尘又道。
“是的,我们在商讨军务。”
“那就是说,当时营帐里,还有其他的卫所将领?”
黄安良心中一紧,此人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是有着几位驻守稍远的千户,在一起商讨军务。”
“他们驻守哪里?可否将他们传来?既然你和你女婿,一个说有锦衣卫的人,一个说没有人,那你俩说话都不作数了。我想问问在场的其他人,你俩谁在说谎。”肖尘淡淡的说道。
听闻此言,黄安良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若是将几名千户带走拷问,整个事情都会大白于天下。
“他们都驻守较远,一时半会回不来。”黄安良道。
肖尘轻轻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不喜欢别人撒谎。像你女婿,很诚实很坦白,我就准备将他释放呢。”
“那好,我现在就去,让传令兵将他们召回。”说着,黄安良就要转身。
“等等。”肖尘站了起来,走到黄安良身前,抬起右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把。
“你是不是病了?这营帐中也不是太热,怎会发汗?”
黄安良身体一颤:“这是,这是属下身上的这幅铠甲,有点太沉了。长时间穿戴,感觉有点累。”
“累?不会吧。这是你的专用铠甲,全凭这幅铠甲,抵挡敌军的枪林弹雨。当年,你可是穿着他,取敌军首领脑袋的。今天就站这么一会,会感觉累?”
“可能,可能是属下老了吧。”黄安良结结巴巴的道。
“也对,你今年,年纪不小了。像你这个年龄的老百姓,早已经待在家里颐养天年,你却还要披甲上阵,镇守一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缓缓的转过身,肖尘又道:“回头有机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