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策马缓缓前行。
整个东厂校尉队伍,紧跟其后。
“我们不知道东厂是什么,你们若是再继续向前,别怪我们直接动手?”一名卫兵大声喝道。
尽管如此,握着长矛的双手,却是在微微发抖。
“我数到三,你们若是还不让开,全部拿下。”肖尘依旧在缓缓前进。
“一”
“二”
“慢着。”一道洪亮的生意从那排卫兵的身后传来。
那些卫兵急忙将手中的长矛收起,异口同声:“杨千户!”
“你们退下吧,这里和你们无关。”看了一眼这排卫兵,那杨千户道。
“是!”
得到命令,那一排卫兵乖乖的退至一边,让出了通往指挥使行营的大道。
“来者何人?”肖尘将手中的缰绳一勒,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延庆卫步兵千户,杨非同。你们,又是何人?”
肖尘身体微侧,亮出了腰间的东厂梅花令。
“这是什么,不认识。”那杨千户眉头一皱,道。
豁然,肖尘从马背上消失。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那杨千户的脸上。
旁边的那排手持长矛的卫兵,大惊失色。无不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他们震惊,此人是谁,竟敢掌掴杨千户。
他们更震惊,此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出手那一瞬间,竟然连影子,都没捕捉到。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杨千户这才反应过来,此人竟在延庆卫的大门口,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哗”的一声,拔出腰间配刀:“冲撞军营,掌掴千户,我要将你拿下,以正国法。”
看见对方竟然拔刀,三百名东厂校尉的配刀,同时出鞘。
“一名千户,不知东厂为何物,不识得东厂梅花令。你是哪里的千户?”肖尘冷哼一声,左手一挥,那离刃的刀鞘如同巴掌一把,又狠狠的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一个踉跄,杨千户被抽翻在地。手中那不知道,染过多少人鲜血的佩刀,甩进了东厂校尉的马蹄之下。
“拿下。”肖尘冷冷的道。
两名校尉飞身下马,将那杨千户的双手往身后一扭,就捆绑了起来。
“指挥使,救我啊。。。。。。”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那杨千户,一边将头看向指挥使行营方向,大声急呼。
营帐内的黄安良,早已洞察了外面的情况。
一边在心中暗骂着鲁莽,一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不知如何是好。
听见那边的急呼声,口中骂了一句“蠢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看见肖尘,如同才发现一般,脸上堆满了笑容,将手拱起:“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外面阴冷,还请进营帐里稍作休息,再忙公事。”
“指挥使大人,您的架子不小啊。不知道东厂为何物,不识得东厂的梅花令。是不是皇上亲临,你的手下也会盘问:你是哪国的皇上?”肖尘脸色平静,平静的有些恐怖。
“哗啦”一声,黄安良身着指挥使铠甲,连忙伏倒在地。
“我延庆卫,乃是大明的延庆卫,怎敢对皇上那般不敬。”
无论是额头,还是后背,皆被冷汗打湿。
面前的此人,看起来虽然年轻,心思却是缜密的让人感觉恐怖。
即便自己没有任何过错,单单对皇上大不敬这个罪名,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哼,皇上关于东厂的诏书,是不是将你们延庆卫遗漏,没有送达啊?”
黄安良紧紧的将胸脯贴住地面,脑门抵在地上:“没有,没有。皇上的诏书,按时送达延庆卫。只是军务繁忙,大部分将士都在外值守,还没有领悟到诏书的意思。”
肖尘一指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那名千户,又一指旁边的那一排手持长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