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愚蠢之极。我本来还想着从你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看来,费尽心思抓捕归案的你,在这件事中,狗屁不是。”
肖尘转身,一脚跺在那厚厚的隔墙上。
一阵抖动,隔墙上那毛糙的墙皮,连同灰尘纷纷落下,落在段世雄那凌乱的头发上,使得他看起来更为邋遢。
看着有点激动的肖尘,段世雄一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又弯腰将上面的墙皮,灰尘抖落,道:“难道不是?”
肖尘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又坐了下来:“说吧,将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吧。”
心底,却是将这段世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费尽心思的和自己玩了半天心机,还真是一个白痴。
“好吧,我说。”段世雄沉思了一下,道。
“那天,我接到顺义县同乡张知县的死亡信函,对他的死亡,感到深切的悲痛。对他的死因,更是感到万分的震惊。。。。。。”段世雄低着头,抠着指甲缝里的污垢,开始回忆当天的事情。
原来,当天段世雄正在坐堂,审理一起邻里之间的日常纠纷。
一名衙役匆匆跑进了大堂,将一份信函放置于案几之上。
“哪里来的?”段世雄侧头看向衙役。
“回大人,顺义县加急送来的。”
拆开那封信函,读完之后,段世雄的脸色瞬间苍白。
尤其是看到,张知县被人一剑捅破喉咙而死,他忍不住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咽喉。
匆匆将正在审理的纠纷,处理完毕。他拿起那封信函就离开了州衙,回到家中。
小妾怀有身子,正在房内休息。堂屋里只有黄氏坐在桌前,做着针线活。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件婴儿的衣物。
虽说因为纳妾的事情,这黄氏和段世雄没少吵闹。但是经过黄安良的训斥之后,倒也想开了许多。
看着黄氏手中的婴儿衣物,段世雄还是颇为感动。
顺手将顺义来的信函放置与桌面,端起桌上的茶壶,抬头便饮。
平日里,段世雄虽然胆小怕事,但也是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哪里有过这种豪放的饮茶风格。
瞅了一眼他那苍白的脸色,黄氏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老爷,看你脸色苍白,气血不稳,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黄氏关切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茶壶,看了一眼关心自己的黄氏,段世雄道:“顺义张知县死了,被人一剑捅破了喉咙。”
黄氏一愣,随即表情又回复自然,将手边的针线活往墙跟前一推,右臂搁置在桌面上,看向段世雄。
“张知县死于非命,按照大明律令,老爷必须前往处理。老爷是怕那凶手,对您不利?”
“不是,凶手已经当场服毒自杀。只是,听闻张知县是被捅破喉咙而死,我这不由自主的有点胆怯。”
说着,将那信函往黄氏面前一推:“这是顺义的信函,夫人过目一下。”
拿起信函,黄氏将有点遮挡眼睛的刘海往旁边一拨,不动声色的看完,随即将信函又装进了信封,推回给段世雄。
“依我看,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老爷此去还真是有点危险。要不,将此事上报给父亲,看看它老人家是什么意见,实在不行,排点军士过来,随老爷一起去往顺义县,这样或许会安全许多。”
想起身为延庆卫指挥使的岳父,段世雄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顺义县的捕快头领都一同被杀,自己州衙的这些捕快,又有几分能力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若是能得到延庆卫的军士一同前往,他还不信,凶手即便还有同党,岂能是卫所军士的对手。
“好,那我现在就亲自去往岳父那里一趟。”说着,段世雄立马起身,牵出后院马厩里的骏马,带了两名家丁,就朝